“原原。”帝喾一听到熟悉的声音,欣喜若狂,猛然抬头一看,只见姜原和后土从火炭般赤红,无半根杂毛的赤兔马上跳下来。
一身洁白交领襦裙,泼墨般的及腰秀发,*高耸,更显得蛮腰纤细。红唇白齿,肤色盈嫩,两个深深的酒窝装满阳光。是那么楚楚动人,那么娇小玲珑,简直亮瞎旁人的眼,再也不能从她身上移开。
帝喾第一反应就是跑上前去紧紧地抱住她,淡淡的体香、柔软的身子,比第一次相遇还更让人流连忘返,帝喾所有的疲劳和担忧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原原,我不是在做梦吧?是我太大意了,怎么能让你单独行动呢?再也不要离开我,我得天天看着你才放心。”帝喾激动地在姜原耳边呢喃着。
女人是听觉动物,浑身酥软了一半。
自从涿鹿大战以后,姜原极少和帝喾单独相处。在蝙蝠洞里九死一生的时候,内心深处最挂念的人还是帝喾。没想到还有机会能得到帝喾的拥抱,姜原激动得热泪盈眶。
帝喾和姜原旁若无人地激情相拥,后土别过脸去,他心情复杂,既为姑姑高兴,又莫名地有些惆怅。
后土鄙夷地看了一眼满嘴鲜血,脸色苍白,奄奄一息的姚姬。怎么会有这样的姑姑?他不屑地牵着赤兔马儿去找水喝。
姚姬仍然躺在地上捂住胸口,她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姜原还是她的鬼魂?成千上万的吸血蝙蝠和世界上最毒的蛇都不能要了她的命?她明明被捆得死紧。如何能逃得出来?而且似乎年轻了十岁,更加狐媚,勾引得帝喾神魂颠倒。
早知如此,真该一剑解决了她。
无数的悔恨汇聚在一起。姚姬准备做最后一博。
为了不引起他们的注意,姚姬仍然躺在地上,她凝神运气,让血液在全身游走。
找准了时机,姚姬突然鲤鱼打挺站了起来,飞快地拔出了腰间的短刀。使出浑身力气,短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姜原后背飞去。
“去死吧!”姚姬大喊一声,她已经做好鱼死网破的决算,用力过度元气大伤,顿时瘫软在地。
待帝喾和姜原反应过来,那柄短刀已近在咫尺,帝喾赶紧拉开姜原让自己顶了上去。
只听“噗”得一声,姜原看见鲜血瞬间流了一地。
“喾喾,喾喾。”姜原以为是帝喾受伤了,吓得脸色苍白。泪眼婆娑。突然,她嗅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头脑中呈现出一个熟悉的热量图像。
帝喾也非常狐疑,皱起了眉头,转身一看,原来是威仔替他挡了一刀。
姜原痛苦万分。推开帝喾,果然是威仔喉管被短刀刺穿,鲜血汩汩地冒出来。
“威仔,威仔。”姜原痛心疾首,把威仔抱在自己怀里,乞求地看着帝喾,“救救它,救救它!”
帝喾无耐地点点头。其实,姜原自己也清楚,只要拔出短刀。威仔立即毙命。
此刻,威仔抬起头目不转睛地看着姜原,目光中充满了怜爱,依依不舍地闭上了眼睛。
自从姜原从炎帝部落的小山坡把威仔救下后,每当自己有难。都是威仔出手相救。特别是那些寂寞孤独的夜晚,帝喾正在享受和简狄或者庆都的鱼水之欢,只有威仔忠心地默默地守在自己的床边。如今,威仔走了,日后的寂寞谁来陪伴?
姜原这时才发现,自己对威仔的依赖竟然多于帝喾,她后悔自己平时为什么不多关心关心威仔?
看着威仔暗淡无光的皮毛,干瘪的肚子,仍然流血的小腿,姜原的心都要碎了。
威仔和姚姬的几十位士兵大战,能逃过一劫也是命大,如今又为自己挡了一刀。
“姚姬,拿命来!”姜原哭红了眼,第一次直呼其名,悔得肠子都要青了,如果刚才不阻止帝喾,威仔就不会白白送命。
对坏人讲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是可忍,孰不可忍?姜原虽然上过战场,打伤人倒是有的,杀人一次也没有。
这回,她咬牙切齿,恨从胆边生,从威仔喉管拔下短刀,脸色阴沉得恐怖。
帝喾狠狠地踢了姚姬几脚,差点没把她踹死。看见姜原青筋暴露的模样,估计姚姬也只剩一口气吊着了,就把这个机会让给姜原。
后土刚好给马喂好水走回来,一看情形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威仔跟他像亲兄弟似的,心下不由得愤恨无比。径直走到姚姬身边,拔出青铜剑,冷冷地说:“不管有多讨厌你,刚才还是不忍心杀了你,没想到你竟然如此恶毒?死不悔改。”
看到后土高高举起了剑,姜原眉头一皱,“土儿,不管怎么说她都是你的姑姑。我从没杀过人,今天为了威仔,我就用这把短刀替它报仇!”
后土从没见过姜原这架式,于是跟帝喾站在一旁。
姜原握紧短刀,看着姚姬那恶心的嘴脸,想起这么多年来自己不能生育所承受的痛苦,想起差点死在蝙蝠洞时里,想起威仔的死,新仇旧恨胀晕她的头。举起短刀对准姚姬的心窝,手心直冒汗,不停地颤抖着,额头不断渗出豆大的汗来。
后土不忍心看到姜原受如此大的煎熬,想到上前助她一把,帝喾立即拉住他的手臂摇头制止他。
姚姬知道今天必死无疑了,鲜血不断从嘴角冒出来,小腹被帝喾踢得疼痛难忍。她轻蔑地看着姜原,冷笑道:“连杀个人都不敢,我真不知道帝喾看上你什么。你不用高兴太早,想要你命的人就在你的身边,你没有感觉总有一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