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君华自知理亏,声音弱了下去,
“好吧,从前是我错了,以后绝不再犯,行吗?”
他满意的笑了,伸手揽过她的腰,在她唇上轻啄了下。
“记住这句话,不许反悔。”
“嗯…”忽然想起魅颜和魉佑还在旁边,脸色立时红了,眼角余光瞥过去,却发现那两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了。她愣了一下,然后看向门口,魅颜魉佑还有天机子都静静的站着,似乎是怕打扰他们一样。
“不许分心。”
不满意怀中佳人将目光投向别处,他低头在她唇上咬了一口,换来她一声低吟,而后又立即闭上嘴巴,嗔道:“别闹,他们都看着呢。”
云墨顿了顿,有些意兴阑珊的放开了她,而后面色又有些沉重起来。
凤君华知道他是想着皇后的病情,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沉默不语。
……
北方的天气向来比较冷,不过才十月,都冷如寒冬腊月。
西秦皇宫围绕在冷风中,显得估计而萧条。宫闱城墙上,云裔负手而立,衣袍猎猎如风,眺望远处的目光悠然而怅惘。身后又细细声靠近,他知道是谁,没有回头,神色却冷了几分。
“裔世子。”
轻柔而温婉的声音响了起来,带着几分雍容大度的舒雅和小女儿的羞涩。
云裔还是没回头,甚至十分厌烦她的靠近,索性掉头就走。
“你就那么讨厌我?”
沐清慈咬了咬唇,悲愤而哀怨的看着他的背影。
云裔脚步不停,对于这样一个心机深沉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甚至连自己清白都可以不顾的女人,他能有什么好感?
“云裔。”
沐清慈气结,咬着唇低吼了一声。她慢慢抬起头,再也维持不了平日里的端庄温柔之态。
“她到底有什么好?”她眼神里满满愤怒,又勾起多年旧恨而发的深沉嫉妒,隐约几分意味深长和嘲讽。“还是,只因为她长得像…”
“闭嘴。”
云裔忽然回头怒吼一声,她立时闭上了嘴巴,睁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记忆中,他从来都是fēng_liú俊逸而潇洒若狂的男子。唯一一次看见他发怒,是那一年,他出使西秦。她为他所动,想尽办法想要留住他,最后却遭到他无情的拒绝和憎恶。从此,再不见君颜带笑,满面春风得意。留下的,只是冷漠的眼神和决然的背影。
她心中一痛,仍旧不甘。
“我腹中已有你的胎儿,你若不想身败名裂,就必须对我负责。”
云裔笑了,不是那种肆意fēng_liú的笑,也不是在敌人面前那样无情冷酷的冷笑,更不是在女人面前那种看似温柔实则疏离的笑。而是一种微带几分怜悯和不屑的笑。
“沐清慈,知道吗?你真可怜。”
沐清慈咬牙,“你…”
云裔忽然身形一闪,眼神飘过她身后某个方向,嘴角弯出诡异的笑。
“你当真想嫁给我?”
沐清慈有点讶异于他突然起来的转变,甚至没发现她身边的芷云身子僵硬得有些不正常。
“你…”她眼神迷茫,更多的却是警惕,想要后退,云裔却先一步拉住了她的手,然后微微用力就将她揽入了怀中,低头望着她的眼神竟然含着几分温柔和幽暗。
沐清慈心中一跳,有些喜悦,却也更加疑惑。
“裔世子…”
下一刻,她浑身一僵就要后退,因为云裔的手放在了她的腹部上。还不到三个月,胎儿还未显形。然而沐清慈却害怕他会伤害自己的孩子而浑身紧绷,他却低低道:“这孩子真是可怜,有一个自私自利又满心肮脏的母亲。”
沐清慈眼眶慢慢睁大,愤怒和痛楚交错而过。
“云裔,你…”
云裔嗤笑一声,揽着她的手却没放,他低头对她说话的姿势温柔而暧昧,远远看过去,就像是一对情侣在耳鬓厮磨缠绵悱恻的说着悄悄话。
由于怀孕,而且这事儿遭到质疑,所以沐清慈这段时间几乎没出自己寝宫半步。再加上这里是皇宫,到处都是守卫,她出门也不会带暗卫。这个地方宫人比较少,侍卫也都站在不远处,眼观鼻鼻观心,默默不语。
沐清慈动不了,只是脸色越来越白。云裔在她耳边说,“我听说有一种方法,可以在胎儿未出生便能通过血型验证亲生父母。你说,如果我取了你腹中胎儿的血,是不是就能还我清白了?”
沐清慈脸色刹那惨白,用力挣脱。
“你…你不可以这样,你…”
云裔仍旧在笑,“知道那天晚上在我房里的那个人是谁吗?”
沐清慈悠然睁大了眼睛,忽然浑身都开始发抖,颤巍巍的说不出话来。
“你…你…”
她终于明白了,原来那天晚上是他刻意安排的。她之前一直奇怪,他那么讨厌她,怎么会允许她晚上入他的房间?何况,是在当年发生了那样的事情过后,他更是厌恶她的接近。只是彼时她心中着急而不安,只想着与他生米煮成熟饭以后他便再不能推卸责任。没想到,他早已洞察了她的心思,所以故意设计于他。
云裔眼神冰寒,面容却依旧带着笑意。
“你很聪明,可惜没把你的聪明用在点子上,所以注定只能自取其辱。”他声音一点点的冷下来,眼神里再次覆满了憎恶。
“沐清慈,不得不说,我很佩服你。为了托我下水,不惜自毁名声。当年这种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