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公司的哪一件大事不通过自己就能定下来?更何况现在到了关键的时候。
杨喻义就在客人离开之后,拿起了电话,准备给纪悦打过去问问情况,电话通了:“纪悦啊,我杨喻义。”
“嗯,知道是你的电话。”
“呵呵,这一周我太忙了,没有和你联系,你有没有想我啊。”
电话那头纪悦没有说话,她在沉默,这让杨喻义突然的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他一下就眯起了双眼,说:“怎么不说话?”
“我在等你说啊。”
“你不会生气了吧?我真的是忙,那面工商,税务的检查我也让撤销了,所以你可以放心下来。”杨喻义把任雨泽对工商,税务检查的撤销,很轻易的就算到了自己的头上。
但纪悦还是没有接他的话,杨喻义感到今天的纪悦太反常了,和过去根本不一样,过去就是自己忙,或者到其他地方浪荡,好多天不给纪悦联系,她也从来没给自己白过脸色啊,今天是怎么了?
“你说话啊?”杨喻义不得不再次重复一次。
“你说吧,还有什么事情吗?要是没有什么事情,我就挂了。”
“等等。”杨喻义有点急了,说:“我听说难民营那面的拆迁户已经开始往搬迁区动了,这是真是假?”
“是真的,我已经和他们谈好了。”纪悦平平淡淡的说。
“你和他们谈好了?怎么谈的?”
“还能怎么谈?不问他们要钱了,他们可以直接到搬迁小区住,另外就是就加大搬迁区的配套设施建设,就这么简单。”
“不是,这。。。。。这事情你怎么没和我商量啊?”杨喻义听的莫名其妙的,也不可理解的问。
纪悦那面且轻飘飘的说:“杨市长,这是我房地产公司的正常业务,就不用给市里领导汇报了吧?”
“正常业务?”杨喻义更弄不懂了。
“是啊,我是独立法人,我有权按自己的想法作吧。”
杨喻义彻底的傻眼了,他实在不知道这个女人怎么这样说,她是不是疯了:“你说的我有点不明白,准确的说,你是董事长,我也有股份在,这样重大的投资变更,我也有权知道。”
“你有股份,这到很希奇哦,我不知道你有什么股份,我现在是全资控股好吧?杨市长不能这样开玩笑的。再说了,你是领导,是公职人员,怎么可能在我这里有股份呢?你说对吧?”
杨喻义听的张口结舌,好半天他才算是弄明白了,他慢慢的合上了电话,他已经不在需要听的那么详细了,因为杨喻义从来都不是一个笨蛋,他觉得自己正在掉入一个巨大的陷阱中,这个陷阱很深,也很隐蔽,但遗憾的是,没有人推自己,是自己跳进去的。
不!有人推的,是任雨泽在推自己。
杨喻义这两天一直奇怪着,为什么任雨泽说的郑重其事的检查,最后稀里糊涂的取消了,他任雨泽不怕自己威信受到影响吗?朝令夕改,出尔反尔可是当官的大忌,当时杨喻义还分析过,估计是任雨泽感觉到了下面这些局的阻力太大,所以怕最后不好收场,有损他的威望,所以不得已取消了。
现在看来啊,根本不是那么一会事情,这应该都是任雨泽有预谋的一些动作,他就是要给自己施加足够的压力,或许他还想到了自己会走转移股权的这一步,等完成了这一步,任雨泽就能说动纪悦在棚户区搬迁上做出让步,这样的话,任雨泽就平空的得到了一个顺利搬迁的保证,他也就能再一次带给所有北江市领导一个惊讶和赞慕。
更可怕的是,任雨泽从此笼络和掌握了纪悦,这对自己也是一个潜在的威胁。
一想到这些,杨喻义就感到后背冒冷汗,如果真的如自己推测的这样,这个任雨泽就太可怕了,他这就不单单是权谋老道的问题,他还看懂了自己的心理,算准了自己的步骤,这样的对手是不能稍有大意。
杨喻义很是沮丧的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但他不断的告诫自己,一定要冷静,一定要稳住,不要急躁,更不要冲动,自己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纪悦的背叛对自己来说也很危险,她知道很多自己的事情,对这个女人自己更不能掉以轻心,从目前的状况来看,自己不仅不能和她在计较股权的事情,而且还要做好安慰她的工作,不能让她把知道的一切通报给任雨泽,同时,自己还要做好和她切割的准备。
但想到那百分之30的股权,杨喻义的心疼啊,那是一笔不小的数字啊,但自己现在只能忍了,要是没有任雨泽,自己是可以采取很多种措施来迫使纪悦吐出股权的,但这次事情显然是纪悦和任雨泽一次精密的配合,有任雨泽虎视眈眈的在那里看着,自己是不敢轻举妄动。
当然,话又说回来了,要是没有任雨泽的出现,给她纪悦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算计自己了。
杨喻义在冷静了很长一段时间之后,再一次的拿起了电话,他是准备约谈一次纪悦的,自己在这个时候要表现出一种对纪悦的理解和珍惜,要用情感来软化纪悦对自己的仇视和担忧,让她闭上她那张嘴,好好的做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