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们在地面上也没轻折腾啊,见到这场面,我们四个都意识到了一点,如果不是这些人在上面烧死炸死大量八足黑蟞的话,估计我们也不可能活着出来。
地面烧出来的黑灰上有一排脚印,看样子应该是黑曼巴他们的,这三个家伙比我们还要快些,我们不敢过多停留,冒着被火烧的风险,戴上防毒面具,绕开火最旺的几个点,快速地冲了过去。我、老黑和伊万的军服里面混合了一些高科技纤维,可以防火并在一定程度上隔热,所以还好,驴哥相对来说要惨一些,头发眉毛都被烧得弯了起来。踏上沙滩几个立刻就地打滚,又相互往对方身上扬沙子,才算把身上的火熄灭。
被金梨花接应回到海边的岩石上之后,我从她那里了解到,地面上的战况惨烈程度,一点不逊色于我们在祭祀场地所遭遇。
他们按原计划,用汽油和炸药布下陷阱之后,本来打算把如潮水般密集的虫引到里面烧死炸死。但是事与愿违,所有人忽略了虫子一个最基本的本领,就是----钻洞。
本来以为会从一个方向冒出来的八足黑蟞,从四面八方都钻了出来,黑曼巴的副官指挥着剩下的人艰难地推进,本来如果聚在一起没准伤亡会小一些,但那些海盗被吓破了胆,没有守住队型。导致他们被包围,当场就死了不少人,最后那个副官留下用汽油把树林给点着了,这些残兵才活着回来。
“现在人呢?”我对金梨花问道。
他们被虫子追的时候,也想到咱们这边的悬崖上来,被我用枪赶走了,他们看来硬的不行,就退到另一侧的礁石上去了。刚才在你们之前,另外三个人和他们汇合在一起,金梨花指着岛另一侧说。
架起望远镜一看,果然黑曼巴他们躲在一块高出海面二层楼左右的巨石上。而那些海盗似乎也不怎么相信他们,离的远远的,彼此都有人在盯着对方的动静。
“刚才那么强烈的爆炸,母虫肯定死了,对不对?”驴哥一边给自己涂烧伤药,一边满怀期待地问。
我遗憾地回答道:“我也很希望是这个结果,但是哥很负责的告诉你,这个是不太可能的,它还没死。”
“为什么?”驴哥一脸的不解,老黑也凑过来听,伊万则把我们刚才的经历,连比划带说的告诉金梨花,听得后者柳眉直皱。
“你刚才有没有看到它的动作,借着气流把喷出的火苗给挡了回去。这东西已经不是普通的虫子,不仅仅是体积大了几百倍,多活了几千年那么简单。它是妖孽,你懂么?有智商会思考,有本事能杀人的妖孽,在古代被当成邪神去供奉的怪物。
还有你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堪舆学中的凶煞之地,而且还是至凶至煞的那种。千百年来无论是人还是海兽死在这里的不计其数,所谓尸多必出怪,这些死去生物的怨气,经过数千年的积累,已经沉聚在下面那洞里形成一种能量场,有质无形。而这个妖虫与这有形的凶煞之地,无形的凶煞之气,已经完美的结合在一起。所以,在那下面,我们不可能它的对手。”我丧气地说道。
“我操,老大,你可别说这种话,你要是都没辄了,我们怎么办?”老黑摊开双手说道,随即在我耳边小声说:“我变成狼人,迅速接近它然后用无双把它头砍了行不行?”
我立刻摇了摇头说:“你再快能有它吸口气那么快,如果刚才咱们有抹药水的话,应该能看得更明白些,不过我猜它肯定是把那两个人的元神给吸得离体后给吞了,就算你变成狼人,元神毁了一样是死。”
“要是有办法把上次那个什么龙来着,找来就好了。”伊万嘟囔道。我知道他说的是上次在西伯利亚的湖里,我们遇到的蛇颈龙,可是这茫茫大海,又没又龙涎香,怎么可能说找就找到。
看到大伙都愁容满面,我安慰说不要急,三媚和钱掌柜知道这里大体的坐标,肯定也在找我们,只要再坚持几天就可以。但是抬头看看这漫天的雾,我猜肯定是那妖孽利用洞里淤积的煞气转化出来的,不然怎么可能十多天了还不散。如果想在怪雾中要找到这个小岛,那就实在是太难了,退一步说,就算上来也会陷在这里出不去,到时候又是一种麻烦的局面。
就这样我们一筹莫展地躲在岩石上,轮流放哨休息,最后剩的那些水粮每人都分了很少的一点,粮还好说,但是淡水已经只剩下三天的了,到时候不用虫子动手,我们自己就会渴死掉,驴哥用塑料布和空罐头盒,做了几个蒸馏海水的装置,每天能收集出来大约一瓶水的样子,但人太多还是不解决问题。
但是相比那些海盗和佣兵,我们情况已经算是很不错,他们几次发信号向我们要水要粮,都被我给拒绝了。如果再这样下去,搞不好他们就要联合起来,仗着人多过来明抢,剩下10个不到的佣兵和15个海盗,要是玩起命来也是挺头疼的一件事。
就这样在各种担心和忐忑中,我们渡过了两个晚上,可能是晚上涨潮,那些八足黑蟞过不来的原因;又或者连烧带炸再加上用枪打,它们损失也不小,正在休整。总之它们并没有发动进攻,不过在夜幕中我看到似乎有人偷偷上了岛,估计是那些人去找吃的喝的东西,喝的到好说,有些椰子树并没有被火烧毁,不过吃什么呢?
第三天早上用望远镜一看,我差点没吐了,这些人似乎在吃尸体,我还勉强能忍。张家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