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这个会用笛声控制蛇和群尸的女孩子,并不太擅长丛林追踪与反追踪,不过作为本地人的她在树林里像条蛇一样滑溜,再加上18,19岁的女孩子本来就很灵巧,所以跑的飞快,几次都差点从我视线里消失。
还好对于我来说,追踪并不仅仅局限于用眼睛,脚印,被碰断的树枝,夜晚惊飞的小鸟,都会给我提供帮助指示她的位置,凭借着这些跟踪技巧我死追着她不放,伊万留下照顾驴哥和杏仁露,酒鬼气喘吁吁的跟在我后面不远的地方。
但在树林里跑了一段距离,突然几个方向都有很多手电的光线亮了起来,我还以是这彝族女孩子的同伙,但随即发现不对,因为手电的光线都是向她包围过去。
而且这些家伙很凶狠的样子,顺着声音和手电光线对着我这边就胡乱开枪,我连忙就地卧倒。一听对方的枪声我就知道了,这正是之前在河边偷听我们说话的那伙人,这些人用的武器五花八门,喷子,手枪都有,大部分是山寨货,只有少数听声音像是五四式手枪一类的东西。枪虽然不怎么样但是数量多了还是挺吓人的,吓得我死死趴在地上不敢抬头。
我提起猎枪还击了两下,对方留下四个人盯着我,其余的都在围堵那个女孩子,整个树林里顿时乱成一团,跑动声,喘息声,枪声响个不停。而且他们包围圈不断缩小,似乎那女孩子马上就要被他们抓走。
“那女人逃不掉了,咱们怎么办?”酒鬼手脚并用的爬到我旁边,取下咬在嘴里的军刺对我问。
“他们人多枪多,咱们抢不过他们,不过我总觉得那女人不会这么容易得手,另外,刚才这刀可以捅到死人脑袋里的,你还咬在嘴里?”我提醒道。
“操,你不说我都忘了,真恶心”酒鬼连吐了几下口水,又从随身的酒壶里倒了一点酒漱口,但他可能喝习惯了,居然把漱口的酒也咽了下去,这下看得我都有点感觉反胃。
“好多年没经历过这种场面了,被吓的有点发傻”酒鬼不好意思的笑道,为自己有些失常的行为做解释。
“差不多了,估计那女孩子要有什么压箱底儿的绝活,估计也就是现在了。”我说完这句话不久,就听到树林那边传来几声惨叫,还有人大喊:“蛇,她身上有蛇”
随着一阵混乱,那女孩子似乎已经突破了包围圈,跑的没了踪影,这群人也慌乱的退走。这伙人差不多20几个,又都有枪,我还不至于傻到一个人提着只剩十来发子弹的双筒猎枪去追击他们,只好看着他们消失在树林里。
“妈的,被这些家伙搅了局,一晚上白忙了”酒鬼骂了一句。
“不一定白忙,去他们刚才围攻那女人的地方,估计会有收获”我带着酒鬼很小心的摸了过去,果然发现了一具尸体,应该是刚才被那女人身上的蛇咬中的,整个人七窍都在冒血,脸上也是一片黑紫,蛇的毒性之烈可见一斑。
在尸体上乱摸了一通,只找到手机钱包和一把刀,其他再没任何有用的东西,我俩带着这些回去汇合了已经急得不行的伊万和驴哥。
听说又遇到了河边那伙人,驴哥和伊万都皱了半天眉头,都想不出这些人到底什么来历,我自然也想不明白,就打开刚刚死者身上搜出来的手机,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些线索。
但这电话里只有很少的几个号码,与号码差不多数量的是照片,不过照片上的人我一个不认识,气得我骂了一句把手机扔给了驴哥。
他接过去手指滑动翻着照片,看了几眼后突然惊叫起来:“是他?”
“谁?你认识?”我立刻来了精神。
驴哥指着照片中的一个面色阴沉的中年男子说:“他,他叫铲子,是金老板的徒弟”
“他和这事儿有什么关系,金老板派他来的?”我有点纳闷。
“不,他早被金老板扫地出门了”驴哥回答道。
“那他来干什么?”我更疑惑了。
驴哥却像是想通了什么,对我说:“把那女人的照片拿来”
我递给他之后,驴哥盯着照片看了几秒说:“我知道了,他们是冲这个东西来的”说完驴哥对着照片上女人头部点了点。
“一块头巾?他们有病吧?”伊万叫道。
“智商低就少说话,是这个发簪”驴哥说完,我凑上去仔细看,果然这女人头上戴着一个金属的发簪,看上去是铜制的,形式很古朴的样子。
这个铲子被金老板赶走后,就做些盗墓一类的生意,应该是看到了这女人头上的发簪,认出这可能是件有来历的古物,又打听到我们也在找这个女人,就一路跟着找了过来,驴哥用很肯定的语气说,我们几个听完都点点头。
“他们发他们的财,我们找我们的药,本来两不耽误的事儿,这么一来,到叫那女人跑了”酒鬼气愤的骂。
“没事儿,休息一下,明天我们去村民说另一个看到过这女人的地方去找,就不信找不到她”说完我们就轮流休息,换班放哨,一直到天亮。
村民们说的另一个地方,离这里也不远,翻过这长长的跑马坡,再走一段距离就是,远远的我们看到几座挨着的小土楼,看样子是有人在这里居住。
本来我们还以为是普通的居民,准备上前敲门打听一下这些人是否见过照片上的女孩子,但拿着照片走到小土楼不远的地方,赫然就见到了那个女人,正像个没事人一样用根扁担挑着两个小水桶去取水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