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落回头惊鸿一望,见到丹龙子正气定神闲的追在千米之内,那份从容使人可轻易得知他的速度距离极限尚远,三人奇怪的是从他身上丝毫感受不到任何恶意,若事实非是如此,此人的心机定是十分深沉之辈,且必有非比寻常的图谋。
“丹龙子所言的可信度有几成?”黑爪双目冷光一闪。
袁子真低声冷哼道“半成也没有,你们不防这样想,以前追杀我们的人那一个不是将借口说得大义禀禀,但归根到底还不是贪图他婶的上古大道修炼之法?这老道士既宝相庄严不似赤拳浩之辈般口出狂言,但他之前所说的让我们自绝一人就收另外两人为徒,这话当时倒不觉得什么,现在仔细一想立即觉得此人极为狠毒,若非我们兄弟感情深厚立即会为谁生谁死的问题出现内讧。就算我们肯依他之言自绝一人,我敢保证他到最后肯定不会对兑之前所言,而我们就惨了,实力因他一句话立减三份之一,幸好我们兄弟情深,没有轻易上当!!!”。
余落脸色一沉道“以丹龙子深不可测的修为理应早就追上我们了,现在他慢悠悠的追在我们后面是否有其他阴谋?”。
袁子真躯体轻轻一震脸上露出不可思议之色,颤道“我忽然想鲁老夫子说过的故事,他说在修真界存在着一个特殊的群体,他们以淬体修炼为主,以炼丹为辅,这类人被称之为炼丹术师,无数年来炼丹术师衍生出众多分支,而炼毒师则是其中一种极为神秘的炼丹术师支流。丹龙子的道名与其所作所为使我想起了炼毒师!”。
黑爪接着平静道“炼毒师无不是心狠手辣、性格古怪之辈,毒丹出炉前皆需外物修封方可上乘,而我们则是带着三七诛杀令的罪孽之体,若用我们之血作出炉前的毒丹修封之用,必可使毒丹威力倍增,而我们的骨头则可能会被提炼成另一种可怕的毒药!”。
袁子真冷冷道“我终于弄明白丹龙子为何会紧追尾后而不立即将我们杀掉了,若我猜测不错,他定要我心惊胆寒,然后慢慢的将我们折磨死,这样我们才会带着极重的怨气死去,我们的怨气越重毒丹修封品质则会越佳!”。
余落心中想起远在苏国之北的鲁夫子,那是一个接近暮年的老人,若袁子真与黑爪他们的分析不错,鲁夫子应该也不是普通的凡人,否则他不应该对修真界的事迹如此清楚。
三个时辰后天色入夜,袁子真与黑爪轮番驭剑赶路,现在余落体内的精气虽比战赤拳浩前充足了一倍有余,但因体内多条经脉与五脏六腑皆出现严重创伤,所以直到现在仍是难以凝聚出精气,更不用说驭剑了,若不是有袁子真在旁扶着,他连长时间站立的力气都没有。
黑爪驭剑又越穿数十座大山,余落回望身后不快不缓紧追着他们的丹龙子,虽然时间过了数个时辰,但此人丝毫没有心急之意,若不是早知他是炼毒师,必会被他鹤发童颜、宝相庄严的模样所迷惑,此人比赤拳浩更加可怕,后者不过是要杀掉他们获赐上古大道修炼之法而已零级大神19181,而他不但要上古大道修炼之法,更是要用他们的血、肉、骨甚至魂魄去为自己所炼的毒丹修封,想到此处余落遍体不寒而栗。
当夜色达到至黑暗时,黎明来临了。
一日一夜的疾驰,以袁子真与黑爪的修为亦很难吃消,幸好两人可轮番驭剑,而余落则充分利用时间来修复体内的创伤,但因无法完全集中精神,故而效果并不理想。
若不是丹龙子为迫得他们心惊胆寒而延迟了杀他们的时间,他们早就被丹龙子追上了,而余落他们则充分利用了此点,在逃命的过程并没有用上全力造成精气没法补给的情况,但三人的脸上则装出越来越害怕之状,且时不时便故作心惊的回头看一眼尾随的丹龙子,以此安丹龙子的心,若被他现在发现实情非他心中所想,他肯定会立即痛施杀手以免夜长梦多。
转眼又过了一个时辰。
一直闭目盘坐在叶子上的丹龙子突然双目开阖,他的神色没有丝毫变化,不过内心却暗暗道“他们与赤拳浩战斗的场地老夫已仔细检查过,他们身上应该有一件攻击性极强的法宝,此宝可破开赤干那老家伙的玉佩,其威力绝不容小窥,这一点我要加以防备。现在他们虽夺得赤家宝剑却不懂施用,而只是拿来充作了逃命工具,这已是大大失策,使赤家宝剑变成了人人可以简单操控的无主之物,难以发挥出它应有的威力!虽然如此一来他们便可轮番赶路,可这样下去迟则再过三个时辰他们便会全部力竭,那时他们便因内在因素,心中的惊惧会达到最高点,到时老夫再在他们面前将其中一人残忍杀掉,于外在因素的影响之下另外两人必定怨气冲天,用这三幅罪孽之身为绝尘毒丹修封必可使其品阶达到最佳!”。
丹龙子看不到脸背对着他的袁子真,此时袁子真脸上升起一种异样的微笑,这是他因反算对方成功而露出的笑容,且他还在不知不觉中的进行着另外一件事情,若此事成功可大大增加他们逃跑的本钱。
这一夜下来余落的伤势几乎没有任何好转,本来他还以为一夜的时间至少会令他的伤情好转大半,他本来的计划立即因伤势没有好转被打破,现在更成了袁子真与黑爪的负累,若由他们两人全力逃跑,或许现已成功进入到了苏国的边境了吧?
余落握紧拳头心中做出了某种决定,或者这是唯一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