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言见她关了电脑,带着标准的笑容安慰道,“我都看见了。”
米肃最怕他这么笑了,肯定没好事。
况且她还跟他闹着呢,不可能这么好脾气。
米肃不知道现在缴械投降还能不能安乐死,之前跑了十天被整成那样现在还有心理阴影呢,不能再重演一遍。
米肃猛的想起来自己还没洗头,赶紧拿这个借口开溜,“你你你你先坐,我去洗洗洗……”
越口吃她就越紧张,迈脚就要跑,柯言一把抓住她,吓得她直哆嗦,也不敢跑了,撇嘴就要哭。
被吓了那么多次,米肃依然坚持自己的原则——还是那么怂,不计入史册太对不起她了。
柯言抓着她的手臂往浴室拖,“我来帮你洗。”
米肃没能哭出来,就傻了。
等反应过来,她已经被带到了浴室,被强行按在浴缸里,准备被洗头。
她睁大眼睛,以俯视的视角看着柯言,从来没有这么看过他,米肃渐渐平复下来。
帅啊,米肃觉得中国夸奖人长得好看的词太少了,怎么反反复复都是这个字。
这个角度看简直能溺毙人,温柔得窒息。
头发不长,柯言很快就抚顺了打湿的头发,用温水一遍遍将头发打湿,修剪得刚好的指甲在头皮上反复摩擦,米肃被这样的感觉弄得睫毛直颤。
这样的事,米肃以前连幻想都没有过
而如今,真真切切的发生了。
米肃闭上眼,安静的享受着柯言给自己洗头的福利,以前只有出门才洗头,十分钟就搞定,这一次她希望能慢一点,再慢一点,洗一辈子就更好了。
她偶尔睁开眼,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看。
“柯言。”米肃闭上眼说,“给女孩子洗头是要娶她的。”
柯言按摩头皮的力度刚刚好,米肃舒服的翘起嘴角,他有磁性的声音在头顶上响起,“我这叫尊老爱幼,和这些没关系。”
米肃马上睁开眼,像是要反驳却变成了,“帮我挠挠耳朵,痒。”
柯言听话的帮她抓抓耳朵,米肃心满意足的继续闭上眼睛。
他们的关系总是这么微妙,一点都不按规矩来。
米肃洗完了头,像是睡了一觉似的懒洋洋的爬起来,随便拿毛巾擦了擦,紧挨着柯言坐着。
“头发还在滴水,离我远点。”柯言变了脸,嫌弃得不得了。
米肃才不管,非要挨着他坐,把头发擦得差不多了,才臭美的在镜子里做各种卖萌的表情。
“感觉这样我的脸好萌哦。”米肃嘟着嘴巴问柯言,“我洗了头是不是很漂亮?”
柯言看了一眼,敷衍的嗯了一声,“灯光很亮。”
所以这和她漂不漂亮没什么关系。
米肃不信,还是觉得镜子里的自己漂亮得不得了,跟着柯言追出卧室,“真的不觉得我很萌吗?我本来就长得很可爱。”
柯言走出卧室,意味深长的看着墙上的照片。
那是米肃打印出来的,之前柯言用手机拍的那张合照。
他突然转身对米肃问,“这是不是你相册里最含蓄的一张了?”
米肃一听到相册两个字浑身汗毛都立了起来,刚刚对着电脑犯花痴不知道他有什么有看见,她的老脸,都丢尽了。
米肃还不死心的转移话题,“你真的不觉得我这样子很萌吗?”
柯言看了几秒,然后直接伸手就揪住她的脸。
米肃脸上的肉被拉扯出一个滑稽的模样,柯言问,“你每天都这样看,有买补血的东西吗?”
米肃任由他揪着,点头。
除了他总问她是不是蠢之外,这是他最喜欢做的一个动作了,虽然疼了点但米肃觉得这个动作特别亲密,是恋人之间才有的,所以她一点都不介意。
“长期缺血可不好。”柯言放下她的脸颊,拇指摩擦着被揪红的地方,笑着说,“我帮你删了。”
米肃一听也不享受他手掌的温度了,赶忙把他抓住不让他接近电脑,“那可是我毕生的心血啊,没了我活不了。”
肺腑之言啊。
柯言笑起来能迷惑人的心智,估计真的是灯光的问题,米肃觉得,再这样仰着头看他,等一下真的就要流鼻血了。
她哪有买补血的东西。
米肃想推开他又舍不得,甚至挨他更近了,最后抱着他,在他怀里嘟哝,“看不到你照片,我晚上睡不着。”
离开家的那几天,在周南涛那里,过得跟监狱里的一样。
看不到他人就算了,连张照片都没有。
想想都心肝发颤。
柯言闻言,将她紧紧的箍在怀里,“我就喜欢你对我这么死心塌地的。”
说完他松开她,突然问,“你真的买了补血的东西?”
米肃脸皮的厚度有珠穆朗玛峰那么高,摇头否认说实话,“没事,流鼻血就流鼻血吧,习惯了。”
她不是还没死嘛,及时止住就行了。
柯言搂着她的腰,手指拨着还没干透的头发,邪肆的笑着,“看来经验很丰富了。”
米肃这下真的晕头转向了,上帝,他为什么突然笑得那么犯规,她现在真想扑倒他啊……
“还好吧,你就不要删我照片了。”
很难再抓拍到某些瞬间。
一颦一笑,都是很可贵很难复制的。
“真的不删?”柯言放开她坐在沙发上,“我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的,是你自己不要的。”
米肃脑子死机了好一会,反应过来扑到他怀里,抱着他问,“什么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