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延,她为之一振,蒋鹤之拉着进了地狱的人!因为他,她才从蒋鹤之枪口逃生。紧紧跟着他的脚步,她压低声音发问:“可是……不是一场爆炸毁了一切了?”
“蒋鹤之要杀人,没人拦得住,他是想和三哥玩。”戚临君和蒋鹤之交流不多,站在江时延角度,厌恶这个穷凶极恶的暴徒。
她莫名抓紧了他的手:“玩?”谁玩上枪上炸药?
“玩命。”他补充。
回想起蒋鹤之的脸,她越来越觉得恐怖,好好的一个人,偏偏……腹部仿佛感知到了什么,隐隐作痛,她恨恨怨怪蒋,却不敢招惹。
“所以……现在你三哥没事了?”她问,个中缘由,与她无关,她不好问也不太感兴趣。
像是听到了笑话,他偏头俯视她:“不然我带你来看他?”
“噢噢噢。”她应着,以为江时延死于爆炸,她还心有愧疚,如今……倒是给了她机会好好感谢。偷偷抬眼看他紧抿的侧脸,没想到江时延这样一看就正气凛然的人,居然是他三哥。
进了客厅,他依旧牵着她走,临了就一句话:“温柔点。”
内心炸毛,她很想叫唤“我哪里不温柔?”,念及此为养伤之地,她噤声闭嘴。
到了二楼,他推门进去,她紧紧跟随,本低着头装乖。但是身边的男人不给机会,往重里捏了捏她的手:“叫三哥。”
此话一出,何止暧昧?
本来戚临君牵着钟意进来,半坐着的江时延、滔滔不绝的何衍照、站在窗口抽烟的陆荆舟,还有,坐在床的另一边给何衍照削着苹果的江时延妻子凌念谨都不由自主将目光集中在俩人交握的手上。
戚临君一句清淡的“叫三哥”,更是明目张胆地跟他们宣告:这是我的女人。
相比旁人,何衍照多一份清明也多一份无奈。不过他想得开,一句话,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况由他挑选的花也多了去了。
钟意抬头,感知到四人都在看她,暗地抱怨戚临君不合时宜地放送暧昧,却不得不笑得粲然:“三哥,你认识我吗?我就是你从蒋鹤之枪口下救出的人,钟意。”
江时延受了枪伤,浑身没一处是好的,因而救了几天,依旧是看着病弱。他勉强扯出个笑容:“看来我是救对了,戚四的人,百年难遇。”
脸一红,她一时不知该如何回。
倒是凌念谨站起来,把切好的苹果递给何衍照:“二哥,给。”然后越过钟意,对戚临君说,“戚四,你们四个难得聚在一起,好好聚聚。晚饭一起,我把钟意带走,她应该更了解你的喜好。”
柔语说完,凌念谨走到钟意面前,牵起她耷拉在侧的右手,左手?不紧紧被戚临君握着呗。
虽然不认识凌念谨,但钟意权衡一番,总比在这里当猴展览好。左等右等不见戚临君松手,她挣脱他反倒握得更紧,三个男人意味深长的目光能把她脸烧了!
尚未把他了解通透,但总有一些应对之策,她微微仰脸,软语轻呼:“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