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的兴致多了莫名的刺激,他抬眸,仔细望了她的下巴,确实和那晚的影像重叠。那晚他恨献上她的封胤,因此欢好结束都没有揭去她的面纱。原来就是她!
不知道是为了再次确认还是揩油。他又趁机把她全身触碰了个遍。
她酒劲未消,主动迎合,不过碰到胳肢窝,她痒得一缩,忍不住咯咯笑。
仍处于亲密无间的状态,他逼近她的脸,忽然发问:“你认识封胤?”
“封胤是谁?是不是你另外一个兄弟啊?”她故作神秘地凑近他,在他耳边笑语,“三嫂说你不近女色,我本来不信……现在,哈哈,你是不是不会啊?是不是不会啊?”她话里充满了挑衅,对他不把握大好时光却问些无关紧要的问题十分不满。
酒醉吐真言,她都把他“扭曲”成那样。想必不认识封胤是有几分真。
不过,事关封胤,他不能妄下论断。
眼下最重要的是。这个叫做钟意的女人在床第间怀疑他的能力,讽刺他不会!自然要让她好好见识一下,他虽初尝云雨,可本能依旧!
到后来,原本叫嚣着的钟意只能嚷嚷疼了。
兔子急了还咬人!何况她超级无敌女战士!
“啊!痛死了!”她喊得中气十足,一点不像醉酒的人,接下来的动作更是生猛:直接咸鱼翻身,把他狠狠压在身下。
他本要偃旗息鼓,被她一折腾,都只有上来,浑身的细胞都恨不得染上绯色。
伤筋动骨、惊天动地的一晚啊。
月亮都累了,他们还没有累,似爱似打,纠缠不休。
他没宿醉,醒得早,睁眼就是她的睡脸。空调吹了一晚。他伸手去抚摸她的脸,凉凉滑滑。竟是果冻。他再次感叹:果然是到嘴的肉最香!昨晚翻云覆雨,他一回想就觉得满意,她果然比看着好吃。
斗志满满,哪怕喝醉都是。
但他并没有把她喊醒继续缠弄,至少现在的戚临君,不会为了钟意“不早朝”,以后……
他洗漱完毕,见她仍没有被吵醒,睡得香甜,径直走到她面前,帮她掖好被子。对于食髓知味的他而言,她生病没有任何好处。
下楼,朱阿姨已经来了,正在厨房转悠准备早饭。他拿着新到的报纸,坐在阳台的藤椅上。看了会他养的花草,适才垂眼读报。
“少爷,你这沙发地板,是要换了还是打扫?”朱阿姨是戚家的老仆人,因而喊他少爷。朱阿姨熬着粥,隔着空档,愁容满面地盯着酒后污渍,问他。
他眉毛都不动,十分冷静地回:“阿姨您不用管。”
“好好好。”朱阿姨深知戚临君的脾气,怎么忍受得了这脏?可她更不敢忤逆他的意思,顾着早饭,又回去捣腾。
“少爷,早饭好了。”朱阿姨每次都是做好热着,他基本及时吃,偶尔忙得入神就喝了冷粥。
“嗯,”他把报纸翻页,“阿姨,您今天就回去吧,楼上不用打扫了。”打扫出个光溜溜的女人来,他怕朱阿姨吓出心脏病。
他自己都诧异,何况一直隔雾看花误解着他的旁人?
朱阿姨直到走出清尘花苑,都觉得今天的戚临君太异常。
钟意睡到自然醒,舒服地伸了个懒腰:“咦,哎哟喂,怎么这么痛?”酸麻,阵痛,细细密密一齐袭来。
脑袋最痛!
她眯了眯眼,适应阳光的同时轻轻揉敲太阳穴。昨晚的事犹如电影一帧帧浮现。她和何衍照拼酒,然后被陆荆舟灌醉了……胡搅蛮缠中好像把对戚临君的坏话都说尽了!天呐!她还吐了他一身……不过,咦,这样,都被“宠幸”了?
四仰八叉横躺在床上,她心底升起几分快意:那是不是意味着农奴要翻身把歌唱了?
反正她早就被莫名其妙的形婚老公夺了身,反正她早就被白成轩伤害了不信婚,反正她早就巴望着戚临君能潜一潜她。纵然浑身不适到行动不便,她也想得开,居然还乐陶陶去洗漱。
不过眼见浴室皱巴巴的衣服,她彻底哭晕。呕吐物,泡了一晚上的水,早就惨不忍睹。她扔倒不是舍不得,关键是她穿什么?
不记得昨晚完事后有没有洗澡,反正她现在腻得慌,草草冲了个澡。他的卧室布置属于简单型的,因而深灰色的衣柜很抢眼,她直接走过去,打开柜门,手指滑过他的衣衫。本以为嘶岬ヒ唬色调不逃黑白灰,然而他的衣柜刷新她对他的印象了。
最打眼的莫属碎花衬衣,眼前浮现戚临君的模样,回味她初见他时的惊艳,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是天生的衣架子。抓着碎花衬衣的衣袖,她望了很久,倒像是情有独钟。
低头望了眼被浴巾看看裹住的身体,她明智地选择了黑色衬衣。他的衬衣衣摆遮住大腿,看起来性感,但是该遮的都遮了。或许引得金主高兴,她的待遇会愈发得好。
内衣她不想随便穿别人的,何况他还是个男人,于是真空上阵。
她摸着扶手缓缓下楼,看到花草映衬下几分宁和的戚临君,薄薄的阳光温柔地打在他的周身,仿若谪仙。
她以前在微博上看到过一句话,我爱的人有着世界上最好看的侧脸。
她想她并不爱他,可他的侧脸,确实是她见过最好看的。
被美色所迷,她脚下步子停住,怔在原地,目光胶在看报纸的男人身上。
“醒了?”他余光看到她的注视,故作不知,继续专心看报,顺便问她。
脸上一红,她居然觉得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