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王后在人前从来都是温婉贤淑的,活着几成皇家奠仪的样板一般,也只有在红袖的面前才可卸下防备,‘露’出些许真‘性’情,就这,都已经是自己难得的快乐了。 。
此时听得红袖这一番为自己打算和不平的言论,先不管周全与否,心中也是暖和的紧的,只是暖心之后,事情仍是不能当真这般做来的。
“你可知千古帝王为何都自称孤?就是因为这至高的位置上只能有一个人,旁人都不能觊觎,便就是太子,爪子伸的长了,也是要剁掉的,更何况大王本就多疑,东伯侯又是个不会隐藏心计的,一不小心让大王听到了些许闲言碎语,怕是心中便要犯了嘀咕的,你当大王真的很中意定国王爷吗?这不过是没有选择时候的选择,若是在这等时候让大王疑心有不臣之心,那便是谁,都要砍杀了的。”
姜王后也是清楚的知道现下的局势的,不然哪里会被妲己‘逼’迫的退至这等地步,只是暗恨自己没个能倚仗的,别人皆以为自己的家世高贵,于弘儿有利,却不知这尾大不掉才是最为帝辛所忌惮的。
红袖能做到凤仪宫的大宫‘女’之位,平素里差不多要处理了所有大大小小的事的,哪里会不明白王后娘娘说的方是对的。
只是心中有气难平罢了,听得娘娘如此说,也是不甘的跺了跺脚。
“娘娘,既是时不我与,莫若就忍一口气,暂避锋芒吧,不拘怎么说,这次也是那媚贵妃娘娘拼死护得了大王的平安,便就是给她些体面也算不得什么,娘娘犯不着与她纠缠,现下翻脸,大王总是要多顾及媚贵妃娘娘多上一些的,娘娘很犯不上如此的。”
红袖都能想得明白的事,自己岂会不懂,又不是那等年轻气盛的年纪了,还有什么是忍不得的,自己现在也不过是巴望了儿子成器的,至于大王的宠爱,根本是想都不会去想的。
大王之前拼了命的抬举那个羽皇贵妃,连点由头都没有,就许了什么见王不跪,这回换成了媚贵妃,自己也没什么可不想开的,好歹还是有个救驾之功在那里摆着呢,要斗也该是这两个宠妃去斗,与自己浑不相干的。
只是父亲那里,总要有个‘交’代的,想想自己也当真是命苦了,从这身份中借力的不过就是嫁与了帝辛罢了,旁的,都是为了丈夫在争取。
而这回父亲是当真动了怒的,不拘自己好话说尽,甚而是拿弘儿的储君之位作伐,再许以厚利,都不能另他有丝毫的动容和退让。
临离开之际许是见自己痛苦异常,这才不忍的多给了一句提点,可是这提点才真正是催命的绳索,容不得人轻忽。
家族里的几位好祖宗竟是都出动了,这可是从未有过之事,自己若是再不知道这内里的‘门’道,便妄做了这许多年的王后。
大王那里自然是不能有所闪失的,好在家族里的人也明白,是以将怒火都对准了媚贵妃,自己堂堂王后,若说拿捏不得一个嫔妃,谁人都不会相信的。
姜王后笃定,这妲己方自回宫,现下消息必然以传到了那些人的耳中,此时定然已是对自己有所不满,若然再不拿出点章程来,只怕就要按捺不住那边的发动了。
“罢了,此事休要再提,本宫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成则大事可定,败则根基不保,你且仔细的盯着,最好能从旁的地方找到那媚贵妃的错处,本宫也好作伐。”
“事,奴婢醒得了,娘娘也莫要忧虑,只要定好了章程,便不需再想旁的,那媚贵妃再是得宠,也不过是嫔妃,况娘娘不还预备了惊喜给大王吗,总不见得不奏效的,至于那边,若是有迹可寻自然是最好,若是实在无法,奴婢也能制造了事情出来,管不叫她轻易脱身便是。”
‘揉’了‘揉’右眼皮,今儿已是跳了一天了,也不知主了什么灾祸,怪叫人心神不宁的,大王回宫之前,自己对于这等天衣无缝的计划是很有信心的。
但不知为何,现下总觉着大王对那媚贵妃的感情很是不同,与昔日宠爱羽皇贵妃都不是一类,便就是昔日与自己情浓之时,也未曾真的进了心里的,可是现下,好像当真是入了心的。
姜王后也不能想了旁的,事已至此,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也只能盼望这一切都是自己庸人自扰,但是这退路,却也是不能不多加考虑了的。
“本宫让你给端静王后送过去的东西和带的话,都完整无误的‘交’代清楚了吧?”
红袖本是在忧心忡忡的,却不料娘娘并未接自己的话茬,而是突然将话锋转的这般突然,心中不免狐疑,小心的瞧了娘娘的脸‘色’,显见是有着难言之隐的。
心下便不免有些揣测,再一想之前东伯侯前来,娘娘将所有人都遣了出去,而后密谈了很长一阵子,自己离得近了些,可是听到了东伯侯锤桌子,便摔碎瓷器的声音。
这等没规矩的事,还当真是第一次的,况那之后娘娘的脸‘色’变越发的差了,这凡事都是禁不起推敲的,一推敲便就与答案差之不远了。
这一琢磨,便就明白了自家主子的为难,心疼之余也知道自己该帮衬着主子多做些事情才好,可不能什么重担都让主子一个人担着。
“娘娘放心,知道这事容不得马虎,奴婢是亲自去的,决计没有一丝的疏漏,娘娘安心便是。”
“还是你最贴心,本宫能指望的也就只有你了,便就是弘儿和郊儿,也都不跟本宫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