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过分了!”
县令夫人并不知梁夫人这话后面是涪陵王世子下的令,她以为这是梁夫人在与自己斗气!
“撕破了一个帕子,却赖在缘绣坊的头上,还这般狂妄的去把缘绣坊给砸了!”县令夫人忍不住气,直接开始抱怨开来:
“梁夫人,我敬您是侯府出身,位高一等,可您也不能如此纵容那徐若瑾干出这等无理之事!梁家虽然如今被责贬到中林县来,好歹也有几分体面的,却被这般毫不在意的丢光了,您就不觉得脸红吗?”
县令夫人的话说的极狠,本就心中有气,可刚刚梁夫人吩咐丫鬟关上门,她则是气上加气,也不琢磨自己这话是否过分,当即脱口而出!
可她这一句话,可谓是戳了梁夫人的心窝子里!
她向来是最重体面和里面的,更是机会被人把梁家当成罪臣之家,可这两句话,都被县令夫人给揭了,好似一把刀,狠狠的戳了梁夫人的心窝子里!
“把我女儿的喜帕做的那般粗糙,缘绣坊还不该砸么?”若论不讲理,县令夫人绝比不上梁夫人,梁夫人当头一句,就把县令夫人给说愣了,“您,您您什么意思?意思这缘绣坊是该砸了?”
“难道不该?”梁夫人冷眸回着,“芳茹是即将出嫁到涪陵王府任世子妃,那碧娘子都胆敢拿糟粕料子来糊弄,这可不仅是扫了梁家的脸面,置涪陵王府于何地?简直胆大于天,就是该砸!”
“诬赖!”
县令夫人有些急,“明明是徐若瑾把帕子撕坏了才赖上缘绣坊的,怎么能单赖料子不好?”
提到涪陵王府的脸面,县令夫人才想到世子此时还在梁家做客!
若是这件事被梁夫人拿捏到扫了世子爷的脸面,那……那袁家就完了!
梁夫人冷笑一声,“你不觉得这话问的可笑吗?”梁夫人举起手中的帕子,“我这一块帕子,也是你们缘绣坊做出的!”
她放在手中,撕扯半晌,纹丝未坏,只是被用力扯拧的有些褶皱!
“为什么这个就不坏?那一块就坏?”
梁夫人不等县令夫人说话,直接过去把她手中的帕子也举起来狠拽了几下,“你的为什么也不坏?偏偏芳茹的喜帕子就坏?”
“一地县令,百姓父母官,更是被百姓称之为老父母,而你这位官夫人,就纵着手底下的奴婢糊弄银子?”
梁夫人这回更是气了,“还敢说不是用次等的料子糊弄事?你当我瞎吗?!”
县令夫人也有些愣住了,因为她真没想到自己的帕子会不会被撕扯坏了,更没那喜帕为何被徐若瑾撕扯两下就坏掉!
原本梁夫人也以为是徐若瑾故意做私,想借机收拾了碧娘子,可刚刚她气恼上头,去撕扯两个人的帕子后才知道,那喜帕果真是做的太烂了!
气的已不知说什么更好!
其实这事儿,两个人倒也误了碧娘子!
碧娘子所用的料子乃是最好的绸子,而绸缎上绣金丝藕,自当是丝丝线线更为浓密。
而徐若瑾是先指甲挑开了丝线,丝线一扯,绸缎料子自然被撕开。
如梁夫人这般硬拧,是根本达不到那番效果!
可就是这般阴差阳错,梁夫人笃定是碧娘子做了鬼,而气势汹汹前来讨个说法的县令夫人也当即哑口无言!
“碧娘子是不会蒙骗我的……”
“不过一个奴才而已,惹了麻烦,不找你这位主子来卖面子圆场面,她自己也得够分量!”
梁夫人转身回坐在椅子上,“我也不妨告诉你,世子爷也知道了此事,而碧娘子之前在梁家正院当中撒泼哭嚎,还求世子爷出面评理,这个事儿,你自己掂量着办!”
此语一出,县令夫人吓的眼珠子险些掉下来!
一肚子悔意萌生,她攥紧了拳,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而此时此刻,徐若瑾正在为夜微澜写着酒方子。
夜微澜要只合适他一人口味的花香酒,徐若瑾便又拿出不知他身体的情况为由,想婉拒。
只是她想后退,夜微澜却不干。
让王老太监告诉徐若瑾自己大致的身体情况,徐若瑾便拿出医书比比划划的研究出一个方子。
这个方子花费的心思和精力似乎比她所有的方子加一起还要多!
谁让这是要给夜微澜一个人用的?
她明白夜微澜的心思,不拿捏自己一把,累出自己一身惊悚汗来,他会觉得为自己背了黑锅亏的慌!
尽管这件事或许都不用他出面,只需他一句话就能解决。
但夜微澜是个瑕疵必报更是小心眼儿的人,徐若瑾只能用心去琢磨酒,让他能少些对自己的忌恨!
只是方子写了出来,王老太监却信不过徐若瑾!
徐若瑾只得又让丫鬟们去把岑大夫请来,王老太监对什么岑大夫很不信任。
徐若瑾很恼怒,“这位岑大夫可是与京都的医正大人是同门师兄弟,大总管若是连他都信不过,那我实在无能为力了,世子爷您就泡两杯花茶水喝喝算了!”
王老太监竖挑眉毛,想要斥责几句,夜微澜又伸手把他拦下了,“既然与医正大人是师兄弟,那自是信得过的,咱们不妨等一等好了。”
“哼。”王老太监忍下心头之气,冷哼的瞪了徐若瑾一眼。
徐若瑾一个白眼翻天,索性开始说起可调口味的花草药料来。
夜微澜仔仔细细的听着,徐若瑾也在认认真真讲。
可她但凡提到自己的药学科目就兴致勃勃,因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