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边说着,边解开安全带下车。秦贺严紧紧的扼住了她的手腕,嗤笑了一声,道:“你慌忙解释什么?还是在掩饰你的心虚?你得稳住,现在和死无对证没什么两样,当然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他用了大力,像是要将钟自在的手腕捏碎一般。钟自在疼得白了脸,却没挣开,对上秦贺严的目光,讥讽道:“你说对了,确实是我说什么就是什么。那又怎样?”
手腕上的力气更大了一些,钟自在倒吸了一口冷气。用力的要挣开,却被秦贺严死死的摁着动弹不得。
秦贺严的脸上满是戾气,一手闪电般的捏住了钟自在的脖子,扣住她的喉管。像是在戏弄猎物一般,缓缓的加重力气。
求生的本能让钟自在用力的拍打他,可她的力气对秦贺严来说不过是挠痒痒,他的眼中闪烁着冷酷的光芒,手臂动也不动一下。
钟自在的脸渐渐的变得通红,她索性放弃了挣扎,嘴角蔓延出一抹惨然,淡漠又失望的看着秦贺严。
虽然喝秦贺严斗了那么多年,可他人不坏,这她是知道的。她曾经以为,关于罗桑桑秦贺严只是一时被蒙蔽,走不出来。时间久了,他会慢慢的想通。
可她没想到,秦贺严竟然那么执拗。那么多年,他从未放下过。仇恨的种子在他每一分每一秒都在他心里疯狂的滋长。
现在确实和死无对证没什么两样,就算是罗桑桑醒过来了,也还原不了事情的真相。她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怎么可能将这一切都解释清楚?
窒息到快要死去时,后面突然想起了刺耳的喇叭声。大概是觉得他们的车停得有些奇怪,所以才按喇叭。
秦贺严这才丢开了钟自在的脖子,重新接触到空气,钟自在猛的咳了起来。
他阴恻恻的笑了笑,贴近了钟自在的耳边,一字一句的道:“你放心,我不会弄死你。生不如死的方法多的是,你像一条狗似的呆在我眼前,可比你死让我痛快多了。再说了,你的用处,可不止这一点儿。”
最后一句话他说得意味深长,却被淹没在钟自在剧烈的咳嗽声中。
他抽出了一支烟点着,像是没事人似的瞥了钟自在一眼,然后打开车门下了车。绕过车身拉开驾驶室的门将钟自在从驾驶座上拉下,丢到了后面的位置上,然后上了车,发动了车子。
车子像箭一般射了出去,钟自在没稳住身子,头重重的撞在了漆面的位置上,发出了砰的一声闷响。
秦贺严的嘴角勾勒出一抹冷冷的笑意,往后视镜里看离开一眼,将速度提到最快。
钟自在咳得厉害,胃里更是翻涌得厉害。她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将翻涌的胃平息下,然后嘶哑着声音道:“停车。”
秦贺严根本不会理她,她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扶住了椅子利落的勒住了秦贺严的脖子,然后冷冷的道:“停车。”
秦贺严不妨她会来这一招,刹车猛的踩下,速度太快,差点儿就撞在了护栏上。
车子刚停下,钟自在就丢开了秦贺严打开车门下了车。秦贺严立即打开车门下了车,拽住了要往马路边走的钟自在,冷冷的的道:“你是想死是不是?”
钟自在直视着他,唇畔微微的勾起,道:“贱命一条,有秦三少陪着,那是我赚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大不了就是这一条命。兔子被逼急了也会咬人,何况在三少眼中,我还算是一条狗。”
说完,她挣掉了秦贺严的手,头也不回的往路边走去。阴沉沉的夜色中,她的发丝被吹得凌乱。背影却挺得老直,孤傲而又倔强。
“呵,这样不是才更有意思么?”秦贺严的轻笑了一声,声音冰冷,很快上了车,重新将车驶离。
这个地段的车并不好打,又是深夜,钟自在走了差不多两站路才有出租车驶过来。回到秦家的时候已差不多三点钟,眼睛酸疼得睁不开,她连衣服也没脱就直接倒在了沙发上。
睡梦中口干舌燥,身上酸疼得厉害。连呼吸也是灼热的。胸口像是被压了一块大石似的,她想翻身,却怎么也翻不了。
昨晚那么一闹,钟自在的鼻涕没流,却发烧了。脸蛋儿烧得红彤彤的,眼睛紧紧的闭着睫毛轻轻的颤动。
她睡过了头,强撑着爬起来的时候已经是差不多八点了。秦贺严竟然还没有去上班,单手放在脑后懒洋洋的靠在床上。
钟自在没有搭理他,随便的洗漱了之后就下了楼。她不会和自己过不去,打电话给沈秘书说了一声,没有去公司,而是直接去了医院。
烧到了三十九度多,已经烧起了肺炎。医生大发了一番脾气后让她住院。她的脑子昏昏沉沉的,好在有护士帮忙,才顺利的办完住院手续。
沈秘书到医院的时候钟自在刚刚输上液,她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惊呼了一声,道:“你怎么搞的,烧成这样怎么才来医院?”
钟自在虚弱的笑笑,道:“你怎么来了?”
“秦……”沈秘书说到这儿顿住,没好气的道:“怕你英勇殉国,代表公司来慰问。”
她说着,给钟自在倒了一杯温水,道:“口渴吧?多喝点儿水。”
钟自在却没接过,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不用了,今天要输好几瓶,不好上厕所。”宏亚台才。
沈秘书噗嗤一声笑了出声,“看来你还没烧糊涂哈,还知道惦记这。喝吧,我今天好不容易能休息一天,正好给我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