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陆菲然,木木的脸更黑了,她冷笑一声:“你都有了男人了,怎么还那么不要脸地贴着念少!”
“木木!!”病房里传来许念少的声音,冰冷而带着警告。
木木冷哼一声,扭头对他讥讽道:“我就等着你的命丧在她手里。”
陆菲然手一紧,心里揪了一下。木木头也不回地走了,陆菲然提了粥进去,见一旁的垃圾桶里被扔掉的粥,以为是木木带来的,便道:“她好歹是好心……”
许念少打断她的话:“我饿了!”
实际上他并不饿,胃难受的厉害,他看了看时间:“到上班的点了,你去上班吧。”
陆菲然摇摇头:“我请了假,今天就陪你了。”说着,舀了一勺递到他嘴边,他没法,只能张嘴吞下。
但见她情绪似乎不太好,心下了然,便问:“昨夜你和应莱在一起,中途跑来看我,他是不是生气了。”想都能想到昨天应莱会和她发生的事情。
那些吻痕……
陆菲然恍然,又舀了一勺塞到他嘴里:“没什么事,回头跟他解释清楚就行了!”
许念少沉默地吃着她递过来的粥,半晌道:“你和我保持着些距离吧,我能理解他为什么这么生气。”
陆菲然变了脸:“我不。”
许念少伸了没打点滴的手去抚她的头:“别赌气,我和你之间的感情,并不会因为保持距离而减少不是么?”
虽然很想得到她的爱,但是,看她这么不开心,他的心……疼了。哪怕这么做,会让他心难过后悔,也好过看她不开心的好。
陆菲然沉了脸不说话,他微支起身子,抬手轻轻地抚上她的脸,眉目温暖:“菲然,你们难得能在一起,要好好珍惜,若是因为我……”他的目光攸然加深:“我心里会不安的。”
她侧了头,将自己的半边脸埋进他温暖的掌心里,闭上眼。
他目光愈加地沉,嘴角挑着一丝微微的笑,很是可爱的模样。
半晌她睁开眼,笑:“好吧。”
许念少忽然觉得心里有种针刺般的疼,很微弱,却让人难以忍受。
他的手垂下,轻轻地滑过她的脖颈。
她缩了一下,耳垂微红,抬手,尴尬地拉了拉领子。今天跟应莱吵架,又忙着给他熬粥,都没有注意脖颈上的痕迹。
反应过来后脸愈发地红:“唔……其实……是蚊子咬的,你信不信?”
许念少的眼瞪的圆圆的,水水的,带着几分懵懂:“真的?咬的真像!”
她恼了,扑上去,狠狠地在他脖颈处狠狠一咬。
他白皙的皮肤上立马多了个齿印,他低低地吸了口气,正想说话,便听她埋头在他的脖颈间,道“看到也不告诉我一声!”
他看着远方,目光的深处带着浓浓的忧伤,面上却带出几分笑来,伸手揽住她,声音微哑:“做了?滋味如何?”
她伸手挠了他一爪子:“没成!成了也不告诉你!”
他心里一松,笑:“这样啊,那我真是很对不起他了!”
她头埋地愈发地深,脸都红了。
他的心,却钝钝地疼着。
她陪了他一整天,晚上的时候才回去。
第二天一大早,许念少刚吃完药,应莱就来了。
他面上略带着几分不耐:“怎么样,死了没有!”
许念少微微一笑,有那么几分无辜:“托你的福,还好。”
应莱立即就火了,几步冲过去,揪着他的病服,托到跟前怒道:“你丫故意的对不对!”
许念少的脸色还很苍白,有几分积弱,他勾了勾唇,神色忽然淡下:“我并非故意,只是心里难受!”
应莱心里恼的厉害,悻悻松开他,坐在床边,呆坐了半晌,目光犀利地看向他:“你是不是打定主意要跟我抢?”
许念少垂了眸,低笑:“你是我兄弟,我能抢么?”他歪躺在病床上,手捂着胃。
应莱心里很是憋屈,但也知道这件事其实根本无解。纵是再粗心大意,他又岂会没看出陆菲然和许念少的不对劲。但此时的陆菲然,心里还是有着他的,所以他忍得,还打算自己先低头。
求婚吧!
他的脑袋里忽然闪过这么一句话,悬着的心忽然就松了下去。
对,求婚,她嫁给他,那他就安心了。
于是,他看向许念少,慢慢地开口:“我打算……向她求婚。”
许念少手指抖了一下,睁开眼看向他,目光有些沉:“认真的?”
应莱正了神色,看着许念少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道:“对,我是认真的。”
许念少目光如琉璃,璀璨,似敛着全世界的光:“那就好,祝你成功。”
应莱这才笑了,轻捶了一下他的肩膀:“谢了。”
许念少勾了勾唇,眼睑半垂,眼睫毛微微地抖着抖着,有那么几分脆弱的味道,但那张精致无暇的脸,却是平平静静的:“咱们是兄弟么!”
应莱忽然不知道如何回答,纵是再粗心大意,他也发现了许念少自他回来后,许念少的不对劲。
可是能有什么办法,同时喜欢上一个女人,要不就两个都放弃,要不就是反目成仇争夺,再不就是……有人退让。
“这六年,谢谢你!”应莱真心实意地道谢,对不起的话没有说,大家心里都有数。
许念少抬眼看他:“呵,不必谢。”像是坦然放开了的模样。
应莱放心地嘱咐他好好休息,这才离开了。
病房里重归平静,许念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