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看书>言情总裁>公主监国>064章 漫漫修远(三)

偶尔放纵的结果就是,当她威仪万端地出现在朝堂上时,嗓子疼痛难忍口不能言。

长孙姒垂眼看了看身上这件深青赤质翟文袆衣,织金云龙纹的袖口,凤首玉,青鸾舄,盛妆的脸毫无表情,再加上她不言不语,当真把只手遮天的监国公主风度发挥的淋漓尽致!

朝堂上弥漫着一种胆战心惊的气氛,左班觑一眼右班,右班望一望圣人。长孙衷向她看了看,长孙姒因着喉咙疼得无法忍受,皱了眉头,小郎君唬得一缩脖子,于是气氛更紧张了。

连弹劾南铮疏于职守,纵妾行凶的说辞都模棱两可,若有若无,留了和缓的余地。魏绰听后出班,只说漕船翻覆,内因有待考察,但绝非一介弱女子孤身所为,自然有不少人附议。

长孙衷看了看长孙姒的脸色,才极为艰难地下了旨意,革除南铮禁军统领之职,留京听用;南府为太上皇御赐,一并收回。

上十二卫为永安宫要职,统领不能一日空缺,提议滕越暂替。有知晓内情的叹了叹,这位新晋的滕统领原也是长公主的男宠,功夫了得。

如此一来,原想着能断了长孙姒一臂的目的,到最后却让她如虎添翼;这天下终究姓长孙,斗来斗去,也不过螳臂当车,将自身曝于险境。

何况昨日之事,已落了把柄在她手里。都是久经宦海的老臣,孰轻孰重看的分明,因此,滕越替了南铮的官职,极其顺利。

了了一桩心思,自然落到重中之重的长公主遇刺之事上来。

和长孙姒料想的分毫不差,出面顶罪的多是不轻不重的芝麻官,虽然手里捏了好处,但是神情却并不是想象中那样大义凛然,痛哭流涕者有,悔不当初者有,被禁军拖出去的时候还哀求殿下恕罪。

一退一进,谁也没占着上峰。

长孙姒笼着袖子站在宣政殿前的丹陛上,看着散了朝的朝臣,左右分道往三省御史台各自官署去。

滕越似乎融入这个角色极快,挎着佩剑跟在她身后道:“臣以为殿下多有世宗当年余威,待这等叛臣自然是除之而后快。不成想……”

说的恭敬,可句句讥讽,她回头看他一眼,笑的婉转,心里有话口不能言,这果然是件丧心病狂的事。

滕越仍旧努力地炫耀着自己的优势,“南铮托臣多谢殿下信任,臣瞧殿下脸色不好,若是臣说错什么,烦请殿下见谅!”诚然,没有一丁点的愧疚之意。

长孙姒眯了眯眼睛,将手里折成方块的纸递给他。滕越展开,赫然一个高字,卫夫人簪花小楷,娟秀精致。

攥紧了揉在掌心里,抬头看着已经被簇拥着东去的长孙姒,她仿佛会意,展袖同他招呼。

他皱眉,心道她果然猜到了!

朝堂之上一时间变幻,议论最多的仍旧是余威犹存的南铮,当年权倾朝野,如今连宅子都被封,留朝听用也不过是一句客套话。

有人问,大长公主同南铮交情甚笃,如何能坐视不理?另有回应说孤陋寡闻,南铮因为宠溺妾室,少不得得罪那一位,只怕是妒火攻心,恨之入骨。

一路行来,千奇百怪的说辞当真叫人耳不忍闻。长孙姒进了京兆尹府,王进维正埋着头同魏绰分析皮囊案和漕船翻覆的关系,见她来行了礼接着道:“殿下,漕船船尾被凿开二尺见方的缺口,河水灌入致使沉船,船上六百五十石漕粮俱毁;伤六名漕卒,死两名,其中一个不晓得身份,正是同滕统领交手那位。”

有录事递了纸笔来,长孙姒写道,缺口已有多少时日,漕卒可曾发觉端倪?

魏绰叹道:“缺口被冲毁多烂木,无法确认凿开的时辰,据说入京川口前漕卒检查并没有发现。缺口凿得细致,初时从里向外也不过划了几刀,行船途中水流撞击,一点一点冲开缺口。臣和王侍郎俱是怀疑,是那刺客躲入漕船所致。至于,何时躲入,何时动手,却无法知晓。”

长孙姒如今也不避讳二人,提笔写道,昨日我往京川口不过是查李声的牛脬和漕运是否有关,如今看来有人提前得知我的行踪,才有了这方计策。

王魏二人互相看了一眼,心有戚戚,王进维道:“那日殿下决意往京川口去,也不过知会了臣同魏京兆,如此说来……”他看了魏绰一眼,“臣同魏京兆嫌疑颇大。”

她摆了摆手,又道我自然不信是你二人,如今捉不到走漏消息的,尽快把案子结了未必不是另一种方法,剥皮案可曾有何进展?

王进维兴致勃勃道:“臣派人又去了一趟昌奴所在的乐营,之前不是有人回忆说,十九那晚,非子,薛登和蒋会,三人都在么?这里头有隐情,因为争相要昌奴陪酒还纷纷亮了钱袋子,最后薛登赢了,昌奴头一个见得是他,剩下的二人骂骂咧咧喝了酒候着;过了一刻,号称千杯不醉的薛登醉得不省人事,叫家人搀了回去,昌奴又见的非子;饮酒都过了戌时,去而复返的蒋会重又拎了一袋子钱,昌奴才愿意见他。后来不知怎的,约莫到子时,两个人都醉了,竟跌跌撞撞往家里返,管事的婆子拦都拦不住。”

长孙姒问二人如何过的坊门。

王进维接着道:“是凭着京兆尹府的手令,说来也是蒋会觉得怀疑到他头上,特意领着几个参军去问了当日轮值的坊卒,有几个约莫还有印象。两个人一路回了昌奴的家,升平坊的武侯还瞧见了。”

她来回琢磨他这几句话,似乎没什么问题,可偏生什么问题都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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