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悠也不管静子的尴尬和为难,硬把东西塞过去,强买强卖地扶着静子,送人回家。
静子想要拒绝,就被轻悠一句堵上了。
“静子姐姐,你放心,我不会让人伤害你的。果谁敢,我一定跟他急。嘿,他很疼我的,他现在可不敢让我急。”
轻悠笑得狡黠,抚抚自己的大肚子,眼神诚恳。
对于这样明显的暗示,静子也不好再拒绝,只得带着轻悠回了家。
已经不是樱屋,而是林少穆临时为她生产租下的一间小跨院儿,只有一进三间房,但非常干净,还向阳,环境比起樱屋可好太多了。
为了孩子着想,静子也没有再死拗。林少穆为她请了一个顾生活的妇人,和一个产婆在家里照顾着。
轻悠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儿,叹息,“好久没看到这样舒适的和宅了。静子,你想家吧?”
静子笑笑,仍是像当年一样,腼腆不爱答话。
轻悠也不以为意,自顾自地东拉西扯,怀念以前在东晁留学时,一起发生的事。
那些点点滴滴,仿佛就在昨日。
渐渐的,静子会搭上两句,两个女人的距离,也悄悄拉近了许多。
那时候,林少穆从外面买了大堆营养品回来,刚要到家时,立即被他请的小门神小浩子挡住,说家里来了贵客。
林少穆发现竟然是轩辕轻悠,心头又急又气,暗恼静子怎么又把这大瘟神给招上了。可这会儿招上了就脱不了手,他躲在隔壁矮墙后面,听着轻悠唠唠叨叨半天,没完没了地拉家长,也不离开,就气愤。
织田亚夫,你怎么不把你女人给好好拴屋里,放出来招什么事儿啊!
这要放以前,林少穆肯定立马转出一个阴谋诡计来,好好利用轻悠这头送上门儿的肥羊,还是买一送一的,建功立业,为祖国统一做贡献。
但现在,瞧着静子难得露出的笑脸,什么念头都没有了。
以前在东晁时,静子对轻悠就有好感,不过碍于妹妹雪忆的关系,也没多亲近过。现在,两个女人都身怀六甲,共同话题多,互相开导交流一下心声,比起对着他和两个婆妇,似乎真的好很多。
这时候,林少穆并没发现自己的心性,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很大的改变。
于是,从这天起,轻悠就常来找静子聊天,一起做针线活,聊娃娃经,互赠小衣服小鞋子,气氛和乐融融,俨然好似亲姐妹。
……
十郎前思后想,觉得有些事不说不行,终于决定找主子。
夜已近深,她刚走到廊口,就看到了值守在那里的十一郎。
十一郎听到过于轻微的脚步声,以为有敌情,紧张了一下,看到来人竟然是十郎,一副踌躇满志的模样,紧张立即化为激动和愉悦,投来的目光也充满了期待。
十郎看着那模样,心口重重一揪,压下了翻伏的情绪,只冷冷地说,有事要跟织田亚夫单独禀报。
十一郎应下,却没有立即禀报。
反而压低了声,伸手想要拉女孩,“十郎,我想过了。以前,是我太高傲,其实从把你捡回家里开始,我就一直注意你……”
话刚起头,立即被十郎打断,“我不是来跟你叙旧的,你叫不叫少主,不叫的话我自己叫。”
她一把甩开了他的手,显得很耐烦的样子。
十一郎心头一沉,声音倏冷,“丫头,你到底在想什么?以前我们不是……”
十郎声音更硬,“没有以前,也没有以后了。”
“你什么意思?”
“你放手!”
两人正纠结着,房门开了。
织田亚夫微微挑着眉,看着两人说,“要打情骂俏,换个地方,别吵着夫人。”
顿时,两人都尴尬地垂下脸,脸色一阴一阳。
十一郎也不装腔,立马说了句抱歉,拉着十郎就要走。
十郎却狠狠甩开了他的手,对织田亚夫说有要事报告,非常急。
织田亚夫睨了眼十一郎,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让十一郎又急又窘地红了脸。
稍后,书房中。
十郎将当日在百乐门时发生的异状,碰到的人,以及静子的事,全盘托出。
说完后,似乎沉默了许久。
织田亚夫问,“就这些了?”
十郎心头一跳,点头应是。
织田亚夫又问,“为什么隔了这些天,又想着要说了?”
十郎表达了自己的担忧,“我担心,若是帝国内部有敌人,那比外面的敌人更可怕,更可以造成无法挽回的危害。尤其,还是发生在少主您和夫人身边,现在夫人又有了小世子。就怕万一……”
织田亚夫回头看着垂首的女孩,目光黯沉,让十郎觉得更形压力。
他说,“川岛静子是林少穆的夫人,这段时间,你可有见过林少穆?”
十郎摇头,“没有。”
想了一下,又补充,“那两个婆妇有几次似乎说溜了嘴儿,有提到姑父,后来大概是受静子夫人指示,没有再提到过。我猜,林少穆应和静子夫人应该时常有联系。”
“为什么没有立即报告?你知不知道,这种事情,可大可小。果出了错,就是十一郎也保不住你。”
织田亚夫的目光修辞地变得极为锐利,杀气一闪而过。
十郎跪落在地,“我知道。可是,我害怕,”她一下抖得厉害,连声音都发颤,“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