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宛尔一笑,收下小纸条,吻了吻女人的小脸,熄灯睡下了。
第二天,轻悠一睁开眼时,感觉身下微微荡漾,吓了一跳。
就听到男人在耳边哄说,“别紧张,我们这是在船上,出海去打渔。”
轻悠惊了一跳,问,“出海?打渔?亚夫,你怎么突然决定要出海啊?”
圆圆的窗口透入一线明亮的阳光,打在男人俊美朗逸的面容上,漆黑的眸子,温柔海,他一边给她梳头,整理衣物,一边解释说,“刚好今天有空,你在家里也憋那么久,想带你出来走走。好像陆上的东西,你也玩够了。海上打渔,应该是第一次吧?虽然今天你也动不上手,不过等会儿要是打上来贝壳,你可以试试运气,看能不能给小小宝挖几颗珍珠。”
轻悠一听,那骨子里的好奇因子空前膨胀,可乐坏了。
立即就想到,要多挖几颗珍珠,也送一些给静子和小木头。
“亚夫,我,我有话要跟你说。”
“哦,什么?”
“其实我这些天……”
恰时,船长跑来报告,目的地还有一刻钟就到了。似乎这是第一次为亲王殿下服务,船长十分兴奋,叽哩呱啦说个不停,恨不能将几十年的经验都掏出来。
这一打断,很快目的地又到了,船长立即就打了几条特别的鱼上来献宝。
轻悠一看到新奇玩艺儿,就把静子的事抛之脑后,便兴致勃勃地打海胆,捉奇怪的小鱼小虾小贝壳,玩得不亦乐乎。
与此同时,静子刚刚醒转来,想起身,却被肚子上的大球给压着,使了几次力也不行。
林少穆刚洗了脸进来一看,就急了,忙上前去扶,边道,“叫你醒了叫人就是,自己这么折腾着不辛苦,万一把小木头给折腾坏了咋办。”
静子瞪了男人一眼,“哪有那么脆弱的。当年我娘生我的时候,她还在浣纱呢!”
林少穆叹了一口气,“静子,你娘是你娘。那时候你娘都生了好几胎了,又壮得跟牛似的。可你这是第一胎,哪能这么比。”
静子嘴一嘟,推开男人的手要自己起身,“怎么不能比了,我偏要比。没你我也一样能……”
林少穆特爱大清早女人发起床气的模样,娇嗲可爱,看着她用力撑也起不了身的企鹅模样,又好气又好笑,直到她憋得脸红也起不了身瞪他,忙上前扶着。
“傻丫头,别傻倔了。”
他伸手轻轻叩了下她的脑门儿,扶着她出了门。
那轻轻一下,其实不是他第一次这么做。
可不知为什么,她心底突然一酸,就红了眼圈儿,那种说不出的感觉,就仿佛是等了千年万年,终于让她碰到了一次奇迹。
“静子,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怎么眼睛都红了?哎,你别,快告诉我,到底哪不舒服了啊?哎……”
男人一见,就吓了一跳。
静子想说什么,哽咽着说不出口,立即别开了脸,更把林少穆给急得直吆喝。
两个婆妇跑出来,就说赶紧抱回屋子看是不是羊水破了。
静子这才出口说没关系。
林少穆还不放心。
恰时,房门传来一阵急响。
众人俱是一惊,女人们急忙催促林少穆快走。
可林少穆看着静子的模样,不放心得很,根本舍不得。
不想敲门声骤然加剧,传来了东晁士兵的喝呼声,林少穆再不敢耽搁,从茅房专设的出口跑掉了。但是他并没跑远,爬到了极隐蔽的地方注视静子那方的情形。
“静子夫人,林少穆刚才应该在这里。果你把人交出来,我就不为难你和孩子,毕竟我们都是东晁人。而且,你和夫人还情同姐妹。”
小小的院子,立即塞满了一群士兵,最后走进来的黑衣军官眉目十分俊秀,就像邻屋的大男孩,但是他出口的话,绝对冷酷无情,阴狠至极。
林少穆一看,大赫。
荣泽英杰!
那个曾经屠戳开封府,连婴儿都不放过的刽子手。
现在已经是东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特勤处的处长,连将军们对他都十分忌惮。他的特勤处,其职责性质几乎与德国的秘密情报处盖世太保,没有区别,干的全是最肮脏、最见不得光、最惨无人道的罪恶勾当。
静子矢口否认一切。
荣泽英杰连问三次,不得其果,脸色倏然一冷,扬手就是狠狠一个巴掌。
“很好,有我大和民族的骨气。不过,”他冷冷一勾唇角,满脸邪气,眼中全是阴狠之色,“你这当妈妈的够骨气了,就是不知道这肚子里的宝宝,够不够骨气。”
静子大吓,立即侧过身子,用手去护着肚子。
却不想荣泽英杰的动作更快更狠,抬起一脚就朝那硕大的肚子一脚踢出。
“啊——”
凄厉的惨叫,瞬间响彻整条街。
……
大海上。
由于太阳越来越烈,轻悠玩了一会儿,就有些受不住,立即下了甲板。
秋老虎的太阳晒得晒得脸蛋红通通,但她兴致仍然很高,船长为讨好她,故意将打到的东西分类装下来,让她挑拣着玩儿。
她高兴地扳着贝壳,想着给宝宝做什么样的珍珠挂饰,又想到家里的订制服饰也可以增加珍珠饰品,发现漂亮的贝壳,又灵感大发,跟男人分享自己新出的设计心得。
织田亚夫看了眼时间,已经临近十一点,估摸着也差不多了,便叫船长打道回府。
轻悠躺在丈夫怀里,美美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