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之郎的哀求,并没有让张默动容,这东西能压制住对先天灵魂的亲近,对自己悍然动手,心中的贪念之强可见一斑,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既然到了手里面,怎能不好好的研究研究!
况且,他认为喜之郎的“三观”有问题,如此贪婪、暴虐、嗜杀,绝对不是正常的修炼状态,况且被俘之后,竟然还企图对自己施以利诱、恐吓,各种手段层出不穷,就是没有一个是光明正大、积极向上的,这还仅仅是一个武者,就有这种复杂的负面心性,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一定要改!
究极的考验对他来讲不是问题,反正也找不到镇狱党所在的世界,张默兴之所至,竟然就在原地停留,一挥手放出一艘巨大的楼船,打算就在原地研究研究,看看通灵体到底有什么神妙的地方。
天空之中的金翅大鹏雕也是充满了疑惑,不知道张默这种行为,到底是想要干什么,尤其是他放出来的这个大楼船,简直是简陋的不忍直视:除了有一些简单的战痕保证楼船不会破裂之外,真的是一无是处,怎么可能有这么丑陋的东西。
张默能够将水族擒拿,而且是用那样一种轻松地状态,金翅大鹏雕说实话是很惊讶的,但是在看到这个看似庞大的“蠢货”突然出现,心中对张默的评价,一下子就降低了好几个档次:不仅是个穷鬼,还是一个没有品味的穷鬼。
这楼船的确够大,可是金翅大鹏雕相信自己一翅子扇过去,就能将他弄个稀巴烂,心里面当即想到:“中看不中用的东西,这种人怎么能当上天子的?真是浪费。”
“还有,这水族莫不成是个水货?战斗力可真弱。”一边在天上盘旋,金翅大鹏雕一边算计着:“刚才的战斗进行的太快,竟然没有发现张默用的手段到底是什么,不知道我要是与他对战的话,有没有胜算,此人能被选拔为天子,一定不是易与之辈。可是从他散发的气机来看,分明就是一个实力低微的武者,难不成他是更高一级的修士,只不过害怕在那一层无法生存,所以才主动来到更低一层的世界,所以修为才会被压至最低点?!”
越想越觉得是真么回事,金翅大鹏雕眼中的光彩慢慢兴盛起来,最终下定决心道:“不论他原来的修炼境界是什么,我作为金翅大鹏雕,本身就是妖族中的贵族,不可能比他更差的,这天子的身份我是要定了,水族不行也许是恰好被克制,我就不信他还能将我也克制了!世间哪有那么多的巧合!”
想到就做,金翅大鹏雕身躯一晃,本就硕大耀眼的身形,那一瞬间突然散发出更加明亮的光芒,明黄色的光芒在周身的羽毛中流淌,最真汇聚到双翅的边缘处,双翅宛若两把绝世神兵一样,散发着一种撕裂苍穹的傲气,锋锐之意如同要将天空斩破。
极武界的生灵,不论是什么种族,在武者境界的表现都是一样的,那就是用各不相同的“内劲”锤炼ròu_tǐ,哪怕是天赋异禀能够调动天地间的元气,所发出的攻击也是极弱的,所以肉身相搏才是正途。
金翅大鹏雕也是这样,金黄色的光晕流转,双翅晃动之间幻化出层层虚影,将他的身体都给包裹其中,让人分不清哪一个是真、哪一个是假,又好像所有的影子都是真的一样,迅捷的就如同是一道影子,向张默所在的楼船俯冲下去!
这楼船实在是太简陋了,金翅大鹏雕的身影还离着老远,带起的凌厉风声就已经将楼船吹动,仿佛要散架一样摇晃起来,哪怕是楼船的战痕已经被激发,散发出淡淡的波动将楼船稳固住,金翅大鹏雕的眼中仍旧涌现出淡淡的嘲讽:这种程度的战痕,根本无法阻挡他的攻伐,破碎是他唯一的下场!
眼看着马上就要冲击到位,金翅大鹏雕就看到楼船甲板上的张默,手中捏着喜之郎,抬头向他看了过来,眼中没有丝毫的惊慌,但是却带着一丝无奈与厌烦,随后就见对方一挥手。
挥手之间整片天地都如同消失不见,金翅大鹏雕感觉自己来到了一处城堡之中,这城堡处处残破、野草遍地,狂风在不停的吹拂,大地之上、天空之中巨大的石块来回滚动,砰砰之声中互相碰撞,不是闪过一丝金锐之气好像要将眼前遇到的一切都割破一样,让人忍不住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金翅大鹏雕心中就是一紧,感觉危险无处不在,刚刚还在攻击的身形骤然停下,挥动着双翅上下拍打,层层叠叠的虚影以身体为中心向外面扩张,在这昏暗的天地间开辟出一处属于自己的领土。
“这是哪里?!”努力想要破开这层天地却怎么也办不到,金翅大鹏雕心中忍不住有些震撼到:“怎么感觉像是武道真意?但是这是什么见鬼的武道真意,怎么可能这样的驳杂,又怎么可能配合的如此精妙,这简直就是在开玩笑,这绝对不可能,就算他是天子,也不可能天资纵横到这种地步,我自己都做不到!”
最后用自己和张默比较,绝对不是金翅大鹏雕自傲,恰恰是因为他将张默摆在了十分重要的位置上,才会如此去想的。
妖族的势力是十分庞大的,他们号称从祖妖时代传承至今,乃是极武界传承最为古老的种族,除了自称是从始魔时代传承下来的魔族之外,其他种族历来都不被他们放在眼中,这种骄傲是深深埋在灵魂中的,一代代传承积累所致!
况且曾经统治过极武界无数岁月,哪怕是在人类的崛起面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