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服刑期的赵顾文在众目睽睽下,掉包逃狱,一干警员毫不知情。
司徒千揉了揉太阳穴,掐灭了手上的烟径直离开,他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座。头靠着椅背一边假寐,一边等着周叔那边回消息过来。
真正服刑的人被掉包,显然是早有预谋。按照现在的整容技术,就算对象底子再好再相似,也得有一个月的时间消肿恢复。但司徒千看那个人的脸,显然已经没有这些并发症。
突然间,他也有些懵了。
司徒千头疼得厉害,喝点水润利润喉咙,灵机一闪,突然记起冯祎凡早前说起的嫌疑人。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上网搜冯祎凡口中的嫌疑人照片,在把照片里的人身形,一对比出现在监控录像里的人。顿时,司徒千倒吸了一口气。
他奋力的开车门,快步的跑向审讯室。二话不说的开了门,把一干警员吓得微微有些愣。司徒千凑过去,大手用力往桌面上一拍。顾不得手下的痛感,把手机举到对方面前,气势汹汹的说道:“你还想说什么!”
司徒千这幅暴怒的模样,震慑力不低,再加上他手机里的那张照片,二者合一的效果可想而知。
事情有了突破口,司徒千也是不能轻松的。
在接到周叔电话的时候,忙昏头的司徒千微微一愣。缓过神来才按下接听。电话那头的警车鸣笛声特别的大,混杂着风声和人走动的声音,一时间吵得耳膜隐隐作痛。
“周叔你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
“我们查到王利炎在宁市有一处靠海的房产,赶往的路上发生了车祸。附近度假村的人证实这辆车,是从王利炎那处房产开出来的。通过现场的惨烈状况来看,恐怕车内的人,凶多吉少。”
“周叔……你的意思是,王行很有可能坐在那辆车里?”
“目前还不敢十足肯定。还得等我去一趟那处房子才知道。”
“好,保持联络。”司徒千挂断了电话,突然大脑一片空白。他看向审讯室内的人,禁不住的开麦:“周渠,王行的车出了车祸,恐怕凶多吉少。到这种时候了,你确定还不告诉我们赵顾文的行踪吗?”
“不可能!”
司徒千疲惫极了,“我们也不逼你了。倒是你得做好准备,承担接下来的新牢狱之灾。”
“等等,求你……求你先不要走!求求你帮我确认,王先生车上还有没有人!”那位赵顾文的经纪人周渠,此刻慌乱极了。她猛的跪在地上,使劲的磕头。不一会儿,额头一片红。
“拉住她。”司徒千下命令,“你想说什么?”
“我什么都认,利炎的死是我的意思,跟阿文无关。”
“还有呢?”
“王行他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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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干民警闯入利炎那处靠海的房产。
外围庭院的大理石地板上,满当当的全是带着湿沙的脚印。通过脚印分析,清楚的看出是属于两个人的,脚印一大一小,一男一女。地板上两排脚印分布整齐,也交织在一起的迹象。
很明显,王行是自愿跟着对方走了,没有被胁迫的痕迹。
看到这里,周叔给在车祸现场处理的交警打了电话,“出事车辆是两人,还是一人?”
“报告周队,是两人,一男一女。”
周叔皱着眉头,“谁开的车?”
“女死者开的车,初步鉴定的车祸原因,是刹车被磨断失控翻下山的。”
“好,继续跟进,有什么其他发现,跟我汇报。”
他收了手机,比手势让后头的人取证完直接破门而入。随着门被踢断掉在地上的同时,混合在那一声爆破里,几个耳尖的民警听见了两声不合时宜的撞击声。多年的职业素养,让他们拔出枪来对着漆黑无比的大门。
“大家小心,不排除里面还有人。”
气氛突然紧张了起来,所有人都分别站在门的两边。约莫是五分钟左右,民警们适应了黑暗,火速的冲进去。
随着一阵霹雳巴拉的声音响起,和房子的灯被打开的同时,原先发出声音的地方,被四把上了膛的枪齐刷刷的对着。蓄势待发的情况,随着周围逐渐亮起来,民警们看清了枪下对着的东西后,脑门上都是一排的黑线。
几位民警相视都有些尴尬,默默的收了钱,各自清清嗓子都推开了。周叔看着两个在踹门时被波及的倒地的行李箱,也是一头黑线。
“你们,去楼上搜一搜。还有,楼下这几个房间。”
半个小时后,均是毫无发现。一行民警浩浩荡荡的归队在楼下等待指令,周叔开口让人把那两个巨大的行李箱当场打开。
里头有衣服,甚至是各种个人证件都是齐全的。不难想象,物主在他们到来之前是有出逃准备的。
那么,究竟是为什么,或者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们选择自愿离开,然后发现刹车末端,失控车毁半山呢?
没有头绪的情况下,周叔让局里还在值班的人,去调取这边路段的监控录像。
周叔收了队,留下两人提取屋里的指纹,还有楼上一律有休息、居住痕迹的物件,全都收集带回去局里化验。其他余下的人力,全被周叔派去帮忙车祸现场了。
他老人家点了烟,站在庭院门口往屋子看了一会儿,最后转身坐进警车离开。
车辆坠毁的地方,正好是在半山腰。只能启动吊车作业,把车子从半山腰吊到平地上来。车子是打滑失控滚下去的,所以对于车内的人,基本已经不抱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