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目睽睽之下，张瑾宣布了她对左煌哲的主权。
“她是谁？”周围有人问。
“东大法律系大一的学生。”有知情人回答。
这个解释在不同人身上产生了不同的化学反应。
赵副市长老羞成怒。
李校长狼狈不堪。
张德胜惊慌失措。
周琳进退两难，娇颜失色。
但是马上，老奸巨猾的赵副市长嘿嘿的笑了一声，点了点头。
一直站在他身边的秘书王峰第一次开口：“这位同学救场的水平很高。”
王峰的责任很明确，保护自己的主人，观察周围的人。
从刚才张瑾给左煌哲端酒开始，他的注意力就放在了这个小丫头身上。
观察许久得到的结论是，这个始终镇静沉稳的女孩身上没有任何慌乱的情愫，尤其是她的眼睛，干净清澈，毫无杂念，跟周琳充满yù_wàng的眼神截然不同。
深陷情场的人，不该是这样的表情。
“救场也要分场合，换做是你的，一万块本小姐扔在地上。”张瑾微微笑一笑，金钱是最好的衡量标准。
“换作是他的话，一分钱不要也免费。”王峰的试毒能力超级强悍。
当事人左煌哲居中，一个字不说，平静如水的脸上终于漾起一丝淡淡的笑容。
“咦，左总不好意思了。”
“嗯，耳朵开始红了。”
大众的注意力明显被左煌哲调动起来，他蛛丝马迹的变化就是一个明显的方向标。
只有周琳有些慌神，不知该给不给出手援救。
一边是赵副市长明显的打压，一边是张瑾咄咄逼人的进攻，还有左煌哲不清不楚的态度。
未来的好与坏，只在一念间。
“你说对了，一分钱我也不会要。”张瑾璀璨的一笑，轻轻转动了一下身体，站在了左煌哲的对面。
两人身体差距二十公分，张瑾抓住左煌哲衣领往下一拉，踮起脚尖仰起头，红唇正好贴住了左煌哲的嘴唇。
“哇！”
“艳福无边，我嫉妒！”
现场响起一片男人的叫声，和女人的抽气声。
一场好好的庆功宴被这一对搞得起起伏伏，精彩不断。
散场之后，左煌哲带着张瑾坐着他的车离开。
车如离玄之箭，驶向右转后的方向。
张瑾没有问去哪里，左煌哲也没说去哪里，两个刚刚接过吻的男女沉默在一个车厢里。
半个小时后，车子明显已经开到城郊结合部，马路越来越宽敞，来往的人和车越来越少。
左煌哲把车停在了路边一盏昏暗的路灯下。
“想干什么？”左煌哲惜字如金。
他对张瑾的看法很简单，一个单纯的女孩。
不过她几天前还在为周琳打抱不平，今天为什么又替自己解围呢？
“看不惯他们那么欺负人。”张瑾的回答更简单。
他有那么明显的懦弱么？
“不需要。”左煌哲冷冷的回答。
张瑾突然发现了左煌哲好像变了一个人，以往遇到这种情况他肯定是嬉皮笑脸的应对。
“不好意思啊？”她不知为何来了调戏的兴趣。
“你很好意思吗？”她的手被左煌哲紧紧的抓住了。
“还是喜欢这个？”左煌哲的语气低沉，狭小的空气中弥漫着危险的味道。
“你要干什么？我不过好心救了你，你该感谢我才对。”张瑾的小脸突然发烧，躲向车窗的身体已经没有了后退的空间。
“现在知道害怕了？是不是晚了？”左煌哲的身体猛然欺了上来，如猛虎扑羊，压在了张瑾的身上。
“刚才你上我的时候很勇敢，现在换到我上你，害什么怕啊。”他的语气突然变得轻佻起来，但动作却一气呵成。
左煌哲把自己的唇贴在了开始反抗的张瑾的唇上，一只手从侧面牢牢锁住了她的脸颊。
可是，左煌哲没有沉沦。
侧脸吻着张瑾的同时，他的眼角看向了玻璃窗外的倒车镜。
在马路对面他的车子后方，一辆黑色越野车停在那里，从敞开的车窗内探出的一个大炮筒明显对准了他的车。
过了好一会，左煌哲放开了张瑾，正襟危坐。
“你有仇人？”
“没有。”
“有男朋友？”
“没有。”
“欠了别人的钱？”
“没有。”
“你跟我之间有什么恩怨或隐情？”
问出最后这个问题的左煌哲眼神一眯，他看见对面的黑车快速超过他的车头，不再继续跟踪他了。
“没有。”张瑾自始至终只说了“没有”这两个字，其余再无其他解释。
左煌哲这时已经基本排除了那辆黑车跟踪张瑾的可能，剩下唯一的一种情况就是对方跟踪的是自己。
可能跟踪自己的人，按照目前情况分析，只可能是赵副市长和李校长派出来的人。
不管怎样，自己的事情要加快进行。
左煌哲发动车子，右脚猛踩油门，左手一打方向盘，车身剧烈晃动几下，小角度旋转一百八十度，向着来时的方向疾驶。
他没有征求张瑾的意见，直接把车开进了东大。
“不要骗我。”两人分手之前，左煌哲撂下了这样一句话。
随后，张瑾回了宿舍，他去了实验室。
晚上的庆功宴，获得双项殊荣的陈子友没有参加。
他在颁奖仪式结束后，赶到了市博物馆，去看那二十枚稀世珍品的粟稻种子。
当左煌哲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