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禾还没走到白花庄那边,就听白勇嚷了一声,“他们怎么还没出来?再等一刻钟,不行就接着炸!”
其他弟子七嘴八舌地说道:“庄主你先冷静冷静。炸药都用光了,已经不剩什么了。”
“对啊,庄主这怎么办呀?”
“不然我们还是冲进去揍他们吧!”
白勇一挥手,“买买买。接着买,接着炸。”
赵英权在一旁冷静地说道:“炸药不是那么好买的。”
白勇迟疑了一下,“要不然买两挂鞭炮吓吓他们?”
沈嘉禾:“……”
也太过滥竽充数了吧。
沈嘉禾随着秦如一走上前来,半是无奈地问道:“白庄主,你怎么会有这么多炸药?”
据她所知,私自囤放炸药是触犯律法的,买卖交易自然也是如此。
所以这么多的炸药,市面上肯定是买不到的。
她曾见书中说,有一个叫黑市的地方,专能买些市面上买不到的东西,也不知是真是假。
若是真的,她倒是很想去瞧一瞧。
沈嘉禾:“……”
她爹要是知道她踏入那种地方,怕是会哭的吧。
不过她现在和这些江湖人混在一起,也够她爹哭的了。
赵英权见到他们,忙迎了过来,“您二位可算是出来了。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吧?”
说完,他悄声对沈嘉禾讲道:“这炸药是去年囤的。我们庄主和姜庄主起了冲突,您也知道姜庄主牙尖嘴利的,我们庄主哪说得过他。一时气闷,就买了一堆炸药,想要把黑花庄给炸了。然而庄主买完就后悔了,觉得不符合江湖道义,也就放到了现在。”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庄主前阵子还愁着怎么把这些东西给用出去呢。”
沈嘉禾:“……”
所以趁这个机会赶紧用掉爽一爽是么?
白勇乐呵呵地走了过来,道:“秦贤侄,我来得还算及时么?没耽误你什么事吧?”
说完,他揶揄道:“比如说什么英雄救美?需要我牵线搭桥的啊?”
沈嘉禾:“……”
这炸药炸的都快把人牵到地里的桥去了。
秦如一不为所动,只是问他,“你们如何得知此处?”
白勇一愣,“不是你叫我们来的么?”
赵英权意会,从怀中掏出一张纸,将其展开,道:“秦庄主走后,我们以为您去了黑花庄,便径直带人跟了去。不曾想半路遇到个小孩子,说他受您的嘱托要将这张纸交给我们庄主,并说您会在此处等我们。”
秦如一接过,沈嘉禾凑过去也瞧了瞧。
白纸上面画的是一张地图,虽然简略,但很清晰,恰好是白花庄到这座私牢的路。
上面多是用笔简单勾勒出的线条,不似字迹,能让人辨识出这张地图出自谁手。
沈嘉禾下意识道:“秦少侠哪能画出这种图。”
秦如一:“……”
秦如一:“……图我还是能画出来的。”
沈嘉禾想了想,觉得画图和认路确实是两码事,便顺着解释道:“我是说,秦少侠你画的图肯定要比这个清晰明了的多。你看这条路都画歪了,很容易误导人。”
秦如一闻言仔细看了看,也不知看出了什么名堂,点头严肃道:“确实。”
他将这张纸折好,收了起来,抬眸问道:“那孩子呢?”
“孩子我们查过。”赵英权回道,“是那条街李婶儿的孩子,才六岁。他说给他地图那人穿着黑衣服,样貌年轻,腰间还有两把剑,自称为秦如一。”
他略一思忖,“若不是秦庄主您,就是有人在假借您的名义行事了。可那人将我们引至此处,目的为何呢?”
秦如一垂眸思索,没有言语。
白勇觉得这气氛有点不对,便打着哈哈,笑道:“总之是福不是祸,是祸也躲不过。现在不还好好的嘛,就先由他去吧。天色都这么晚了,秦贤侄你不想休息,这位姑娘也得休息。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事,她一柔弱女子,想来吃了不少苦。”
秦如一闻言,暂且将此事放下,转头对沈嘉禾轻道:“回去吧。”
白勇豪爽道:“不如就在我们白花庄住下吧,我来为您们接风洗尘。”
秦如一冷淡道:“不去。”
白勇纳闷,“为什么?”
秦如一:“你吵。”
白勇:“……”
白勇无奈道:“那我保证我不吵行不行?”
秦如一摇头,“不信。”
白勇:“……”
真是跟你爹一点都不一样!这份耿直到底跟谁学的!
在秦如一这边受了挫,白勇便转向沈嘉禾,一副势要把他们拖入白花庄的架势,“这位姑娘不必听他的,他这个木头连你名字都不知道,提不出什么好建议。”
秦如一不满,“我知道她的名字,是沈……”
他顿了顿,回想起沈嘉禾这个名字是他叫的,另一个名字才是该他们知道的,便说道:“她叫沈珂。”
白勇看看秦如一,“孺子可教啊。几个时辰前还说不知道呢,这么快就变了。”
秦如一不理他,他也不在意,转向沈嘉禾,笑着道:“沈姑娘突逢此劫,定是受了惊,还是到我们白花庄来,也比客栈要安全些。”
沈嘉禾:“……”
也没觉得安全到哪里去,她就是在你们白花庄被劫走的。
想归想,然而话也不能这般说。
沈嘉禾正想着该如何是好,便听秦如一悄声对她提醒,“说亲。”
她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