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凌睿冷哼一声,容月儿为保荣华地位,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如今尚武废了,她便把主意打到尚文身上了?
若是别的女子,或许还真相信民间谣传,不会嫁给尚文,哪怕他有着南陵四公子之称,但是一个宫凌玉,自从五年前狩猎,马受惊差些摔下马背被尚文救下,便一颗芳心明许,愣是追着尚文跑了两年。
后来嚷着让靖轩帝赐婚,尚文实在受不了,加之容婉儿也让他很是头疼,索性一匹骏马,连夜离了襄南,美其名曰历练,从此三年不曾回京。
若此次不是因为尚武之事,加之靖轩帝下旨传召,估计他和黎远,不过个三五年,是定不会再来蹚帝京这池浑水的。
如此想来,靖轩帝诏书尚文和黎远回京,所谓为太子贺寿不过是个借口,真正的目的,大概只有容月儿知道了。
她还真是,什么样的枕边风,都能吹进靖轩帝的耳朵里。
但是宫凌俊离开又回来,只是为了告诉他这个消息?但是有些事,不能说的太透彻,十八不可能只身逃出来,是谁帮了她?
宫凌睿眯了眯眼,笑看着宫凌俊“你有何想法?”
“尚文虽不想容月儿被人拉下马,会在自己原则下极力帮她,但是他不是尚武,不会成为她的棋子,他不会将自己的终身大事拿来为她铺路!”
宫凌俊蹙了蹙眉,又道“小七那边,她一心倾慕尚文,她是个变数!”
宫凌睿不可置否地点点头,随即,扯出一抹邪笑,看向十八“若是让她知道,尚文有心上人呢?”
宫凌俊瞬间懂了他的意思,看着十八微微蹙眉“你觉得可行?”,自十八进宫后,他们说话,也不避着她。
“怎么不可行?尚文与宫女在御湖嬉戏之事,虽有人可以压着,宫凌皓他们可是亲眼所见,而且,事后容月儿还暗中派人查过那个宫女,却都被尚文压住了,终是不知其人!”
十八翻翻白眼,接话道“若如今她知道,与她的外甥在湖中嬉戏的宫女就是奴婢,定会想办法将我指给尚文为妾,一方面替她拴住了尚文,另一方面,将我这个外人送离她身边,而奴婢也刚好摆脱了她,何乐而不为!”
“与聪明人说话,就是好!”宫凌睿笑道。
十八翻白眼“是好,奴婢多谢小王爷好意了,不过,奴婢一个婢女,怎么与七公主抗衡?”
宫凌睿一笑“你不是在我们面前很好?”
“若奴婢真是男子,抢了你心爱的女子,小王爷也会这般调笑?”十八笑着,笑里却含了冷意,混蛋,当她是什么?让她嫁她愿不愿意,她可不想每日与七公主去斗法,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不过,小王爷若是能帮奴婢离开容贵妃身边,进太子府,奴婢会感激不尽!”
“你想进太子府?”宫凌睿冷笑,眼神凌冽“怎么,对尚文投怀送抱之后,又看上太子身边的位置了?”
“不过太子身边女人太多,恐怕你争不过来,相反,尚文身边没有女人,你要是随了他,就是唯一!”
宫凌俊盯着十八,眼神变得凌厉起来。
“一句玩笑话罢了,小王爷不必为奴婢的终身大事操心,奴婢,终身无大事!”丢下一句话,十八摆摆手,顺着房子旁边的树干爬下房顶,拍着嘴打了个哈欠“睡了这么长时间,怎么还困!小王爷,四皇子,好安寝!”,说着,踱步进了屋子。
宫凌俊微不可查地勾了勾唇,转身“我也回去了!”
宫凌睿没说话,只是盯着宫凌俊的背影,微微蹙了蹙眉。
十八回了屋子,躺在床上,睁眼看着床顶,和宫凌睿一样,她也怀疑,今夜在危急关头将她带出来的人,是不是宫凌俊?
若真是他,他目的何在?是知道了她所想,故意而为,还是只是不想让宫凌睿发现她?但是,他们不是一直是一条线上的吗?
和十八一样,宫凌睿回去之后,一手捻着手中的茶碗,轻轻蹙眉想着与她一样的问题,他能确定今夜闯了西苑的人是十八无疑,但是带走她的人,是不是宫凌俊?
他不想去怀疑宫凌俊,但是心里却有一个声音总是在告诉他,那个人就是宫凌俊。
宫凌睿难得烦躁地扔了手中的茶碗,顺子听见茶碗破碎的声音,惊得推门而入“小王爷,您?”
宫凌睿没有说话,提起剑出了门,在院中舞起剑来,招招式式显露着他心情很不好。
背叛,对他来说,是比利剑还扎心的事,三年前他眼睁睁看着那人上了他人的花轿,后还巧笑嫣然地敬他酒。
他从来不想参与储位之争,从来不想站在任何一方,但是后来容月儿实在过分,为了保全珺亲王府,他不得不选择。
剑锋所过之处,兰花惨遭荼毒,顺子站在一旁,想劝解,却不敢开口。
十八翻了个身,刚想安心睡觉,便听见有人舞剑,她一骨碌坐起来,跑到窗口,透过缝隙看看,看不到任何动静,但是高深的修为,她还是听出了舞剑之人剑风中所带的杀气。
十八勾了勾唇,原来,一向只笑意盈盈的宫凌睿,也有被惹毛的时候。
她又爬上床,不多时便睡去,明日该走了,既然这边无从下手,那边不能耽误,该抓紧了。
第二日一早,十八收拾好,便向宫凌睿告辞。
宫凌睿正在吃早膳,早已没了昨夜气怒之色,又恢复了往日那个嘴角挂着邪魅笑容的小王爷。
十八看着宫凌睿,这人,真是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