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这是怎么了?”
墨谦好说歹说将这些哭哭啼啼却又无比诚心的百姓们安慰好了之后,正想松一口气,结果这个时候有两个蒙着黑色面巾的人走了过来。
虽然他们把自己遮盖的严严实实,整张脸只露出一双黑漆漆的眼睛,比电视上那些穿着****就以为别人认不出他们还去抢银行的三流匪徒专业多了。
但是就凭着他们的身形,墨谦还是一眼就看了出来,墨谦略微带了点苦笑,“小繁、来福,你们这是怎么了?干嘛把自己打扮成这个样子?”
“咳咳,没事,我们就是感染了风寒,害怕感染给别人,所以这才把自己给蒙起来,不用担心……都是小事。”
管繁干笑两声,估计是说的理由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说完这两个家伙正想要上到马车去,但是却被墨谦给一把抓住,“既然都来了,怎么样都得跟我去拜见一下云候吧,你们这样就有点失礼了,走吧。”
不由分说墨谦就将两人给拉来了云候的马车旁,这时候云候正在朝着不远的山丘望去。
一个多月的大雨,现在在终于有了要停下来的趋势,远处遮天蔽日的乌云中,竟然隐隐的出现了一丝丝的霞光,刺破了苍穹,照在众人的脸上。
虽然细微,但是却无比的灿烂。
云候想想,自己出京的时候还是春天,但是这一转眼就是冬天了,时间,过得可真快,一转眼便是沧海桑田。
在这一年里,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无论是朝野争斗、新君继位,还是边疆战事、地方局势,都发生了极大的变化,这样一个风雨飘摇的王朝,能否在新君的治理下恢复中兴呢?大齐的路到底该怎么走?
云候似乎觉得有些迷茫,双目无神地看着天空。
但是好在,总算是完成了先帝的旨意,将景国的使者安全带了回来,总算是对这个国家有一个交代了。
还有那个被新君一纸诏书就召回京城的小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这似乎是一件有趣的事情。云候刚想到墨谦,一转眼就看见了墨谦带着两个人走过来。
“你是?”与云候一同上路,墨谦总要来打一声招呼的,墨谦不懂官场的规则,但是基本的理解还是知晓的。
但是当墨谦带着脸上蒙着黑布的管繁和来福来到云候的马车前的时候,云候却没有一反常态地理会墨谦的恭敬行礼,甚至是看也不看,神情有些淡漠。
虽然与云候交谈不多,但是似乎每一次都是云候出来帮着自己解围。
如果上次在驿馆之前没有云候的话,那么墨谦打了黄琛可能也免不了麻烦,加上这一次又是明着胆子去挖了一个坑把黄琛给埋了,这一些事情云候不可能不知道,但是他却只是当做没有看见。
怎么今天却是这般态度?
墨谦有些疑惑,但是当墨谦抬头看向云候的时候,却发现他在看着身后的管繁和来福,嘴角还有一丝无奈的笑容。
“你们两个,怎么都跑到这里来了?”云候淡淡的说道。
“啊?”管繁有点惊讶,但是还是继续假装镇定,默默把头给低下来。但是静笃在云候身边多年,自然是了解云候的,所以他立刻出声说道:“你们两个没有听见云候说的话吗?光天化日之下,为何畏畏缩缩,藏头藏尾,还不赶紧把脸上的布摘下来!”
这一次管繁和李云就将头垂得更深了,来福捏着桑子低声说道:“请云候息怒,这些时日天降大雨,我们两人感染风寒,咳嗽连连,是在不想传染给其他人,所以才自己找了一块布给蒙了起来,万望大人谅解。”
“胡说,就算是偶感风寒又何必把整张脸都给遮住,我看这倒不像是感染了风寒,而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吧,现在云候在这里,岂容得你们放肆。”
静笃说罢,一伸手就要将这两人的面巾给摘下来。
但是这时,云候却一伸手给拦住了,“不要再装了,你们两主仆从小就到处闹事,你们就是化成灰老夫也认得你们,还不快快解下面巾,以真面目示人。”
来福偷偷嘟囔了一句,“明明是少爷一直惹事,我明明就是去背黑锅的。”
然后就被旁边耳尖的管繁给踢了一脚。
“云叔叔真是慧眼,我就知道不管怎么怎么样都躲不过,都怪来福这家伙,非要我带上面巾,我都说了没用的吧,叔叔绝顶聪明的人,怎么可能看不出你的小伎俩。”
管繁爽利地解开面巾,一转身就就将黑锅给甩到来福的身上。
“哼,果然是你,这件事暂且不提,就先说你为什么在这里,就你这小混蛋的品性,要不是真的惹下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现在估计还在云香阁里待着吧!”
作为上一辈的人,云候可谓是看着管繁长大的,而且云、管两家还有些交情,云候对于管繁的事情自也能猜出一二。
但是他却决计没有想到管繁竟然直接违抗皇命逃出京城。
“嘿嘿,云叔叔,我只是在京城里呆久了,想要出来透透气而已,惊扰了云叔叔莫怪。”
“哼!”云候一扯胡子,眼睛一瞪,正想要好好教训一顿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这时候身后却传来了一个清脆的女声,“云候伯伯!”
“郡主,你怎么在这里?”云候眉头一皱,管繁在这里,而且郡主也在这里,难不成是两人……
云候一年不在京城,消息自然也不够灵通,看见这样的景象,自然忍不住多想。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