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好好吃饭?”陶嘉然一回到宾馆房间,就看到叫的外卖没吃几口,放在一边,已经凉透了。
“没胃口。”岑萌委委屈屈地蹭过来,就要往她怀里偎。
“哎哎哎,先别……”陶嘉然扎着两手,躲开了她的熊扑,“刚从医院回来,脏,我去冲一下再抱啊。”
讲究真多!岑萌郁闷地对手指,心空落落地一大天了,到嘴边了都不让吃,洁癖陶嘉然,我都没嫌弃你。
小丫头郁闷的样子特别招人疼,陶嘉然很想捏捏她的小脸,碍于身上可能沾了莫名的细菌,她怕带到小丫头身上,只好作罢。找了几件干净衣服,去冲澡了。
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岑萌闷闷地抱着枕头歪在床头。她觉得自己一定是患上了皮肤饥|渴症,这病还就陶嘉然能治。总是渴望她的怀抱,渴望她捏捏自己的脸,渴望她亲亲自己的头发,或者哪怕只是握着自己的手也好。
陶嘉然洗澡通常很快,一身清爽,散发着沐浴露淡淡的香气。
“生气了?”陶嘉然擦干头发,靠在床头,长臂一伸,把岑萌拥在怀中。
岑萌摇摇头,打蛇随棍上,服帖地靠在她胸|前,耳边咚咚咚有节奏的心跳声彰显着鲜活的生命,就像她们鲜活的爱情,让她心醉。此时,所有的语言都是多余的,即使她什么都不说,陶嘉然也知道她刻骨铭心的想念,就像她很清楚她师姐对她的牵挂。
“要好好吃饭。”陶嘉然吻了吻她的脸颊。
“嗯。”岑萌闷着声音。
“不然,瘦了就不好看了。”
“就是瘦了你也不许嫌弃我!”岑萌虎着脸。
“不嫌弃你,”陶嘉然心中好笑。
“胖了也不许嫌弃我!”
岑萌从小身体就弱,好歹补成个还算健康的身体,虽然变成胖子的概率很小,不过也得坚决把她师姐的任何念头扼杀在摇篮。大小姐觉得自己特有先见之明。
“不会,”陶嘉然失笑,“就算你变成一头大肥猪,我也不嫌弃你。”
“你才大肥猪!”岑萌瞪她。
“陶嘉然,我病了。”岑萌声音幽幽的。
“病了?”陶嘉然一惊,第一反应就是撩起她额前的刘海,用自己的额头去试她的体温。
这样的动作让岑萌心中一紧,陶嘉然的气息瞬间萦绕着她,让她如醉如醺。
“是啊,病了,得了皮肤饥|渴症,只有你能治……”岑萌低着声音,清楚地感到自己的气息喷在近在咫尺的陶嘉然的脸上,又马上反射回来,温热的空气在两个人之间传递。
陶嘉然闻言才松了口气,“小骗子!害得我担心。”
“嗯,就骗你……只骗你……”岑萌急切地贴上她的唇,双手紧在她的腰上。陶嘉然洗完澡换了卫衣卫裤,摸在手中是完全柔软贴服的触感,岑萌略满意。
陶嘉然也很不耐,心头像被突然燃起一团火,躁|动不安的情绪侵袭着她,不过她好歹还留有一分理智,没忘了正事。
一吻结束,岑萌小脸憋得通红,还意犹未尽地探出粉|嫩的舌勾|抹嘴角的银丝。这样无意识的动作让陶嘉然的心脏又狠狠跳了两下,忙收敛心神,轻抬起身体,让两个人保持在安全距离。否则,她真不知自己被小丫头诱|惑还会做出什么事来。对岑萌,她一向没有太多抵抗力。
岑萌见状,不开心了,赌气地往陶嘉然身前蹭,陶嘉然越躲她越蹭。
陶嘉然囧。不要这么孩子气好不?
再次抱住她细瘦的小身子,“先不闹了,一会儿小破来找我们。还要去吃饭。”
岑萌欲|求不满,心中就不忿,鼻子一哼:“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
陶嘉然汗,也不计较,只搂着她道:“你知道今天发生什么事了吗?”
又打岔!岑萌撇过脸,不理她。
陶嘉然也不生气,自顾自说道:“我亲爹要把公司给我,要让我当‘大江’的董事长。”
这话题果然管用,岑萌真就被吸引了注意力,瞪圆了眼睛:“你答应了?”
陶嘉然暗笑,这话题转移得果然有效。于是,她将之前江法言如何如何要她当董事长,‘大江’的董事们又如何如何刁难她,以及自己如何反驳他们,原原本本对岑萌说了。
岑萌听得入神,特别是听到最后陶嘉然说“我有我的人生……你们继续”时,眼睛一亮,小手“啪”的拍在陶嘉然的肩膀上:“这叫‘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干得漂亮,小然子!本宫看好你!”
不是“哀家”吗?妹子,你自降身份又变成皇后了吗?
小丫头高兴,陶嘉然的心情也随之更好起来,把之前和薛锦昆的聊天内容也一股脑说了。
“这个阿姨你提过。”岑萌若有所思。
“是啊,那时候你还吃她的醋,”陶嘉然刮刮她的鼻子,“乱吃飞醋!我拿薛姨当妈妈的。”
“切!”岑萌撇嘴,“你很有魅力吗?本大小姐才懒得为你吃醋!”
陶嘉然笑,并不反驳她,只把她的小手握在掌心,揉|捏把玩,继而和她十指相扣。
这样的小动作让岑萌感动,也舍不得冷脸对她,扭过脸,认真地看着她:“你说,薛姨她会不会反对我们?”
“不知道。不过总有种她不会反对的感觉。”陶嘉然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也许是出于那种对薛锦昆母亲般的信任感?
“不怕!”岑萌小下巴一点,严肃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