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这里吗?”岑萌牵着她师姐的手,坐在吧台,笑眯眯地瞧着她。
怎么会不记得?陶嘉然环视四周。呦呦酒吧还是当初的老样子,因为没到夜晚,稀稀落落的只有几个酒客。
“你在这儿耍酒疯,我怎么会不记得?”
“嘻嘻,谁让你那时候让我伤心?”岑萌抱住她师姐的胳膊,“不过,我现在只觉得开心。你终于是我的了。”
“所以你就要故地重游下?”
“是啊,是啊,‘衣锦不还乡,如锦衣夜行’啊。”
陶嘉然刮刮她的鼻子,“还‘衣锦还乡’呢,你是中了状元还是封了大官啊?”
“我有了你啊,”岑萌亲昵地环住她的脖颈,“还要什么状元,什么大官啊?”
“你就这点儿出息?知不知道‘温柔乡是英雄冢’?”陶嘉然由着她撒娇。
“我才不当什么英雄,我就要当个幸福小女人,”岑萌说着,凑到陶嘉然耳边,“你的小女人……”
陶嘉然被她的气息喷得耳朵一麻,心里一荡,第一反应就是转着眼睛看有没有人注意她们的亲密。
“嘻嘻,陶嘉然,你害羞了?”岑萌更来劲了,小手贱次次地蹭上来,捏着陶嘉然的耳珠,“都红了……”
“别闹……”陶嘉然抓住她的手。
“哟,姐们儿,我怎么看你这么眼熟?”酒保小哥擦着杯子凑过来。
“嘻嘻,小哥,我白请你喝过酒了。”
陶嘉然无语望天,妹子,是我请的好吧?陶嘉然可没忘了当初岑萌喝大了,陶嘉然还替她买了单。酒保小哥当时说她是喝了三杯,其实是只喝了两杯括请酒保小哥的一
杯。正是从那时开始,陶嘉然和岑萌开始了扯不断的种种。
“哎哟,你不是那个……”酒保小哥一拍大腿,眼珠儿一转又看到了旁边坐着的陶嘉然,“……拿下了?”他贱贱地冲岑萌挤挤眼,压低声音。
岑萌也冲他挤挤眼,故意小小声说:“搞定了!”
我不认识这货!陶嘉然掩面。你俩这么眉来眼去的,当我耳朵瘸吗?就不能大大方方地聊天吗?
酒保小哥又挤眉弄眼的,“大喜啊!不庆祝下啊?我可算是媒人……”
“嘻嘻,谢谢你!”岑萌此刻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在对她笑,嗨得像个傻缺,果然“洞房花烛夜”是人生四大乐事之一啊,美人在怀什么的感觉真好哇。
她大马金刀地一把搂过陶嘉然,假装自己是攻君,“我老婆漂亮吧?”
“漂亮,漂亮……”酒保小哥溜得一手好缝,心道,妹子你确定你不是她老婆?
陶嘉然努力挤出个微笑,心里已经把岑萌喷个通透,个小受由着你闹,姐不跟你一般见识。她也不挣扎,由着岑萌胡闹。
大小姐自信心爆棚,她心中喜乐,就忍不住想做点儿什么让全世界都来分享她的快乐。小手一拍吧台,“姐高兴,请你喝酒!”
酒保小哥才没忘了自己的本职工作,忙凑趣道:“就请我喝一杯酒啊?”
岑大小姐一手揽着陶嘉然,另一只手掏出张银行卡,往吧台上一拍:“能刷卡吗?”
“能!”酒保小哥答得干脆利落,只要不刷脸,刷啥都成啊。
陶嘉然真是看不下去眼儿了。大小姐您还真是有钱没处花了,我不说你拉倒。
从酒吧里晃晃悠悠出来的时候,岑萌有点儿小醉,她脚步虚浮,嘴里也不闲着。
“陶嘉然,怎么这么热啊?脸好烫……”岑萌扯着围巾,小脸通红,一个劲儿嚷着热。
您那是喝多了,酒劲上来了。陶嘉然真怕她冻着,零下二十度呢,一热一冷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乖,别扯了,围好,冷。”她把岑萌拥到身前,将那扯得凌|乱的围巾理好。
岑萌乖乖地由着她摆布,醉酒后的双眸投射出晶莹的光。就在一个多月前,她还在为她师姐心不属她而伤心,她胡乱地到这个地方,只想醉吧醉吧,醉了就不用再想那个让她伤心的人了。可是醉了之后呢,那个人的样子却愈发地在脑海中清晰起来,就像挥之不去一样。就在这里,她咬破那个人的嘴唇,她对着那个人撒娇、耍酒疯……种种。她还清楚记得那个人当时是如何纵容她、忍让她、照顾她。从那时起,她那颗小小的已经放不下第二个人的心,才隐约地确定,她师姐对她并非无心。哪怕她师姐只是对她勾勾手指,她都乐意为她赴汤蹈火。岑萌想,自己绝壁是注定为爱而生的人。
现在,那个人变成了眼前最最真实的爱人,她再不用患得患失,她师姐爱着她,在乎着她。岑萌的心被薰得火热,热得眼中都晕上一包泪,氤氲着双眸,她认真地看着陶嘉然。
“陶嘉然,我爱你……”
陶嘉然一愣,没想到她此情此景竟说出这么煽情的话,双手停在半空,怔忡地看着她。
岑萌见她不语,被酒精泡过的大脑就有点儿短路,也不管她师姐外套上的凉气,扎着两只小手,也顾不得戴手套,环住陶嘉然的腰。
“你爱我吗?”她声音透着委屈。
陶嘉然是真不愿和一个醉鬼,还是个絮絮叨叨的醉鬼缠磨。可眼前的小丫头是她的爱人,她当然爱她,她既不忍,又有点无奈,搂住了小丫头。
“乖,你醉了,我们回去吧。”
岑萌才不会喜欢她师姐顾左右而言他,不管不顾地使劲儿抱住她,嘟着嘴:“说嘛,你爱我吗?”
“……爱你。”陶嘉然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