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连翩眼眸微眯,望着地面,长而卷翘的睫毛微微发颤,红润的双唇此刻有些发白。
李元吉仰头哈哈大笑,笑声震天,“阎连翩,原来你还是不了解我落邪啊!我既能逼死你一次,就能逼死你两次。”他隐隐含笑的看着她,“实话告诉你吧,我之所以跟你说那些情啊爱的,不过是想套出和氏璧的启动口诀!”
他忽然一只手伸进怀里,掏出一块青玉,阎连翩识得那块青玉正是和氏璧。
李元吉不屑的望望那块玉,将它随手掷在地上,挑起一边嘴角,语气浮夸鄙夷道,“我本以为这块破石头是隐含着什么口诀,现在看来真的是块破石头而已!”他又看着阎连翩,继续道,“阎连翩,你知道吗?每次我要装作很喜欢你时,胃都在翻滚,那种感觉真是无比恶心。”
他默然含笑道,“我都佩服我自己,居然能没吐出来,真是了不起啊!”
阎连翩嘴角抽搐,眼眶被血水迷糊,握紧的小手,白白的骨节凸起。
李元吉向她靠近两步,又笑着道,“阎连翩,你是不是很享受本王对你的倾慕呢?你一定觉得,我二弟,无情天尊都为你倾倒,我落邪为你倾心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他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利刃,刀刀割在她心上,她嘴角浮起,竟生生地将涌上来的血水压了下去,她好冷,冷得只想紧紧地抱住自己,但她的脸上却只有淡漠。
“我落邪见过,和做过的女人不计其数,在我眼里,女人tuō_guāng后都一样,哪怕是你。和仙儿也好,阎连翩也好,纵是有着绝世容颜,也都一样。”
李元吉又摇摇头,“不不不不,你甚至不如她们,你知道为什么吗?”
阎连翩猛地斜视他,目光又是愤懑,又是哀痛。
李元吉直对她目光,隐隐含笑。“你不必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不过是将我这些年憋在心里的话都吐出来而已。”
“在我眼里,你的确不如她们。她们在没来到我床上前,至少还是朵待开的花苞,而你。。。”李元吉顿了顿,“残花败柳。”
随着那句“残花败柳”阎连翩只觉得自己都听见了心碎的声音,本已被压下去的血水。不受控制的涌了出来,她冷冷一笑,眸子闪过一抹毒光,“落邪,我要你死!”说着,她化作一道虹影就像李元吉投了过去。
李元吉不惧反笑。他一边接挡阎连翩的攻击,一边继续道,“阎连翩。你果然被本王的话迷得神魂颠倒了,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哈哈哈!”
阎连翩越听越恼,恨不能抽他的筋,扒他的皮,喝他的血!
只怪她自己太过愚蠢。竟会被这魔头迷惑,白白伤了心。她早就该知道。狗怎么可能改得了吃屎呢?她难道不知道他是那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吗?
阎连翩气极,青筋暴起,力量更加不受控制的发挥了出来。
李元吉也是使出浑身解数来抵抗,但谅他李元吉本事再高能媲和大仙吗?更何况比和大仙还要上一阶的阎连翩?
月已完全西沉,消失在天际,而东方已泛鱼肚白。
薰衣草被践踏了一地,没有一处完好,紫色的花沫与叶子漫天飞舞,李元吉与阎连翩相隔着一百米之远,对视着。
李元吉嘴角已流出血迹,他单腿跪在地上,右手紧紧捂住左胸,粗粗的喘着气儿,目光看着花沫间的阎连翩,眸子里却隐隐含笑。
阎连翩眸子微眯,也冷冷地看着他,她身上没有一丝伤痕,她负手亭亭而立,嘴角微扬,像是在睥睨一只将死的可怜虫。
李元吉望着漫天飞扬的紫色花沫,微微含笑,“阎连翩,怎么说这也是我亲手为你栽种的花草,你就这样回报我的心意吗?”
“你闭嘴!”阎连翩厉声道,哼,他还有脸说他的心意吗?
李元吉咧笑,一口气突窜上来,他轻咳一下,登时满口鲜血喷了出来,染红了那漫天的花沫,落在了褐色的土地上。
阎连翩冷眼相看,“你若是现在交出月姬的尸身,我可以考虑放你一命!”
李元吉咯咯大笑,他满嘴鲜血的抬眸看着她,“让我来猜猜你为什么想放我一命,是因为落梨吗?”
阎连翩皱眉,他错了,她从一开始就没有要杀死他的本意,她错信了他的话,她认了,怪只怪自己被猪油蒙了心吧!
李元吉见她不说话,扶着膝盖,颤颤巍巍的站起来,“阎连翩,就算是猪都学聪明了,你怎么连猪都不如?哈哈。”
阎连翩眉头皱的更紧了,他是给命不要命吗?
李元吉擦了擦嘴边的血,“阎连翩,你如果真的想要月姬的尸身,有本事自己来取,从我尸体上跨过去!”
阎连翩身后握拳的手捏的咯咯发响。
李元吉一边嘴角翘起,眸子不怀好意的看着她,“其实你舍不得下手,是吗?你是不是还很怀念一个月前的那晚,月光下,花丛之间,春色翛然?”
阎连翩气极,咬住的下唇发颤,不要逼她!
李元吉却就像故意的,他又道,“虽说你残花败柳,但那种触摸你肌肤的感觉还真好,特别是。。。”他目光直落在阎连翩胸前,表情好像陷入回忆。
阎连翩恼急,她右手一扬弓似龙爪,鲜红的指甲如血,“李元吉,去死吧!”话音刚落,只见一道虹影迅如光般,穿过李元吉全身,李元吉头一扬,目光变得迷离涣散,整个人噗的扑倒在地。
阎连翩停在他身后,目光微